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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临出门的时候，蒋玉兰被一通电话给耽误了，挂了电话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陆鸿哲，语气为难：“鸿哲，厂里这会有事，要不改天？”

“没事，蒋姨，工作重要，那我先和离离去采购吧，有不懂的我崽打电话问您？”陆鸿哲征求她的意见。

“也行，离离，你也随便买点瓜果糖之类的。”虽然今年不在家过年，但这些还是需要准备的。

“好，那你去厂里小心点。”蒋离离叮嘱道。

等蒋玉兰离开后，很快家里就只剩下两人，两人每天在短信里你来我往的能聊很久，但这会面对面，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陆鸿哲打破这寂静的气氛：“我们现在就去？”

“我都可以，你准备买些什么，要不先列个清单？”蒋离离给出建议。

陆鸿哲闻言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清单他已经列好了，这本就是个想和她一起出门的借口，他发现，他现在好像已经不满足短信里的聊天了，好在他之前准备的清单在手里备忘录里，于是他向她借了纸笔。

蒋离离回房换衣服的出来后，陆鸿哲手里已经捏着刚写好的清单，语气带着少见的温柔：“走吧。”

这边开车去厂里的蒋玉兰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事好像有些不妥，她只犹豫了两秒，就拨通了蒋离离的电话：“离离，你们打算去哪里采购，你外公和彤彤马上过来。”

当然，蒋玉兰这样的举动并不是不信任陆鸿哲，她只是觉得有家人陪在一起会好一些，电话那头的蒋离离很快告诉她，他们的目的地，蒋玉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不过就算这样，她也不准备改，她又快速给蒋建义那边拨了电话，让他带着彤彤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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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陆鸿哲能够把她电话里的声音听个真切，这一刻，他不由变得紧张起来，蒋姨这时候的电话，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吗？不过对于长辈这一块，他从来没想过要隐瞒，但自己告知和被他们主动发现也是有区别的，一时间，他有些懊恼。

蒋离离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他懊恼的神情，她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

陆鸿哲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语气温和：“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蒋爷爷他们，我先去接他们。”

“也好。”蒋离离想了想，他们去的那个商场很远，外公带着离离不管是打车还是坐公交都挺麻烦的，他过去接会方便很多。

因为这个小插曲，刚才车内的暧昧气氛瞬间消失，两人也都各自安静下来，陆鸿哲盯着前面的路况，脑子却在想那个合适的机会，瞥见路边小巷里的烟花爆竹店，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蒋绮彤穿的像个企鹅，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摘下帽子和围巾手套，虽然京市的冬天很冷，但京市的大雪她很喜欢，她这会正埋怨老爷子不让她玩雪。

“玩这么多天还没玩够呢？”蒋离离看了她一眼，自京市下雪后，她就天天在雪地里撒欢，现在竟然还没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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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离离姐，你啥时候陪我一起堆雪人啊？”蒋绮彤眼里闪过期待。

“过几天吧，等手里的事忙完就能陪你了。”一个多月前，优贝就开始动工，最近在赶进度，她们想要在过年之前完成。

“那边学校要建好了？”蒋建义闻言有些惊讶。

“快了，争取在过年前完工，过了初七就直接装修，时间就是金钱，肯定得争分夺秒才是。”说到最后蒋离离自己都笑了。

“你们效率已经很高了。”开车的陆鸿哲笑着插话进来。

“鸿哲说的是，效率虽然重要，质量更重要。”蒋建义在一边提醒道，蒋离离想，有这样的家人在身边，她就是想犯错误都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