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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的杀死对方吗?”
贝莱尔摇摇头。
他心中嘀咕:啊?为什么?难道这就是爱?喝醉了要开始杀狗了是吗?
查尔斯将双臂交叠搁在桌面上,上身向前方倾了倾,拉近了与贝莱尔之间的距离。
他看着贝莱尔的眼睛,严肃地说:“因为,不管我们如何憎恨对方,我们都是两根支柱,共同撑起‘变种人’的天空。”
“我和艾瑞克,是变种人中典型的两派,‘鸽派‘和’鹰派‘。
“有些变种人态度激烈,崇尚用武力赢得立场,是万磁王的盟友;
“有些变种人态度温和,讨厌暴力,很荣幸他们愿意到我这儿来。”
贝莱尔点点头。
他倒是也理解一些:
在生存问题上,很难存在两边都想站队的“骑墙派”。
因为,在自身生命,种族生存等权益全部遭受侵害的情况下,有谁还依然能当个“理中客”(理性,中立,客观)呢?
所以,每个变种人都会被内部或外界的危机推动着,依据从出生以来的种种经验作出选择:
是亲近人类,表达友谊,期盼被接纳。
还是与人类斗到底,杀出一片生存空间。
查尔斯继续说:“无论是谁,都会从自己过去的生活经历中,产生不同的信念。
“并且,这些从人生经历中汲取出的信念,很顽固,很极端,根本不容易被动摇。
“只有我两同时存在,他们才会有得选,
“这样,连最糟糕的变种人,都不至于没有一个落脚之处。”
“无论是杀死我,或是杀死艾瑞克,都会让一部分变种人流离失所。
“而我们彼此也很清楚:
“艾瑞克落难的话,我会去救他,
“相反,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的学生们因为亲近人类遭遇不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在种族存亡面前,对于善恶的惩罚很模糊:
万磁王刺杀总统,迫害人类又怎样?
X教授只会阻止他,减少他带来的损失,并不会杀掉他。
哪怕万磁王极端到罪恶满盈,他和他的人依然是X战警在世界上仅存着的,大难当头时可以信任并合作的“同胞”。
贝莱尔认真地点点头:“很有哲理。”
他的眼神说明,他有把查尔斯的话听进去。
查尔斯向后靠在椅子上,吁了口气:“有人说,我口口声声对人类抱着善意,却放任万磁王不解决,这本身就是一种‘伪善’。”
“或许是,”贝莱尔耸耸肩,“不过,这么说的人在你们快要灭绝的时候,可不一定会出来救你们。所以,管他呢。”
查尔斯看向他:“我没想到你能理解,谢谢,这很重要。”
贝莱尔纳闷地想:他的想法有什么重要的?
很快,他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听说,万磁王让我复活变种人的事了?”
查尔斯沉默片刻:“如果我说,我从在迷宫的时候就知道,你会生气吗?”
说着,他暗示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显然,贝莱尔和万磁王在基诺沙废墟上的对话,在当时就已经被他的心灵感应“听到”。
但查尔斯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让人想起他有读心术,什么时候又不该这么“醒目”。
贝莱尔想来想去,只说:“教授你……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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