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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刘春岑是怎么和黄兴解释的,只是僵直地,从成年之后就没有这样被指示安排过,被动听话地躺在那张曾经属于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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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这个对他而言已经过分狭小局促的床上,他想的不仅是刘春岑的话,而是不受控制地听到,他和谷以宁的最后一次争吵。
病情最后还是瞒不过谷以宁,任何一个和他常日相处的人都不会注意不到他的病态。
谷以宁从看到就诊单,听他坦白这个病的学名和发病机制,再到听到医生的诊断,都表现得像是他只是得了一些炎症上火,像是世界上不会有什么疾病是不能治愈的,就那样一天又一天地陪着他复查,治疗。
尽管他的出血已经蔓延到了四肢肺腑,身上的淤青和不时的咳血都在提醒着他时日无多,但谷以宁执拗起来,就是有本事对这些都视而不见。
他觉得自己不该视而不见,谷以宁还在分校做什么狗屁资料管理员,肖军那群人还在虎视眈眈,而《第一维》……
拍不完了,一切关于他的人生未来都已经宣判了,不会再改变了,唯一能改变的是活着的人。
他除了买下给刘春岑的养老房,剩下的钱全都用来疏通关系,把谷以宁的资料递交到台大。他知道谷以宁需要的不是钱,而是走出去,面对现实。
他就那样推着谷以宁走出去,却没想到因此导致了他们最后一次争吵,也是生病后谷以宁唯一一次的爆发。
他们吵的不是生死,竟然像是磨合期的小情侣,在争吵——“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奚重言看着天花板,浮现的是谷以宁那时的脸,那双很黑很亮的眼睛,隔着几年的时光仍然直直照进他的心里。
他以为那双眼睛里装着的是逃避,是执拗,是和他争对错的非黑即白。
但是他此时才看见了,那双眼睛里在说的,其实是恳求。
——在他求着谷以宁让他死而瞑目的时候,谷以宁也在求着他。
求他不要再给这段恋爱也宣判死刑。
求他不要再把他推开。
可是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可以当我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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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这段在23章
第70章 梦醒了
谷以宁重新拿回对项目的所有掌控,打开了手机的电话拦截,但是接到各路投资方或记者的电话时,却好像思维倒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人一旦习惯依赖,原来这么快就会懈怠。
他笑自己老马失蹄,明明从一开始就看出莱昂的别有用心,看出他超乎年龄的世故,却竟然在一次次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撩拨中,真的误以为那是热情和真诚,真的相信从天而降的年轻爱人,相信有什么奇迹。
他开始恨自己,在奚重言那里已经摔得粉身碎骨过一次了,七年时间筑起的高墙,怎么就在一个神态相似、眼神相仿的年轻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地土崩瓦解?
甚至,谷以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些心理缺失,才让他一次两次,都被这种复杂、危险、捉摸不透又善于操纵的人吸引,就像飞蛾扑火。
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莱昂和奚重言有关,都能精准地再次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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