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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真心话,比起他的态度,我更在乎自己做了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就算有一天要放弃,我也希望自己是尽了全力的。如果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努力争取,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所以现在,我只用管我做不做这顿饭,而不会管他是倒在马桶还是垃圾桶。
回家路上,我在附近的超市斥巨资购入了十个保温桶,做好了每天送饭的打算。他不想看见我,而我也不想面对他的冷漠和嫌弃,不如每天做完饭给他送过去,交给门口的护士小姐就走掉。
为了留在这里给他做饭,我鸽掉了和张宇扬他们几个约定已久的纽城之旅。临走时,张宇扬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你真不去吗?”他问我。我沉默着点头,他叹了口气,没再劝我。
我觉得好笑,在所有认识我的人里,大家都默契地对我追求严凛的事情保持一致态度,大概就是不理解,不支持,但还是不会劝阻和评价,因为我那种偏执让人足够闻风丧胆。
其实我也不是对所有事情都有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如果真的这样,那我现在应该和严凛一样在全世界最顶尖的学府里学商科或者法律,而不是像个保姆一样做一上午饭。
再次卡着饭点来到医院时,病房门口的黑人护士已经从最开始的困惑不解变为现在十分熟练地接过我手里的保温桶也能一言不发。
她非常有礼貌,从不过问我为什么每天都拿来一个新的桶,也完全没有向我告知严凛是如何暴力处置我精心制作的饭菜。我们全程一般只有两句话,“hi”和“thanks”。
但今天她抱歉地告诉我病人并不在房间,不好擅自把东西放进去。
她倒是好套话,简单问了几句后,就告诉了我严凛在做x光检查,并且好心地建议我去科室门口等待。我不觉得严凛会想在检查后看到我,还是不要耽误他的康复进度为好,我摇摇头,打算先把保温桶放在护士站。
就在我准备走掉的时候,手机在我兜里震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我接了起来才知道是我导师组的另一位同学David。David是个地道的美国男孩,帅气幽默,为人热情开朗,他这次来电话是邀请我去参加今晚的野营party。
地址在郊外,还要留宿一晚,我担心明天不能及时给严凛送饭,想婉言拒绝。但是David之前当面邀请过我好几次,现在是假期,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用“去纽城旅游”当了借口。社交客套了几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我一回身,差点儿被身后坐在轮椅上的人吓个半死。我捂着胸口,惊魂未定:“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才意识到我正站在人家病房门口。严凛的样子比前几天精神了一些,但看起来还是生人勿近的冰冷。有了前几次的伤心经验,我知道自己是多么不受欢迎,眼看着他进了病房,知趣地没再跟进去。
我又恋恋不舍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彻底离开时,里面却传来严凛低沉阴郁的声音,“把你这些东西拿走。”
我摸摸鼻子,知道该来的躲不掉。认命地走进去后,一眼瞟到整整齐齐摆在电视机下面的七八个保温桶。
本以为他会连着桶扔掉,没想到他都留了下来,还允许这些东西摆在房间里,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甚至幻想起来他会不会动过里面的东西,哪怕一口。
但是严凛显然是不会允许我有一丝萌芽的期待的,即使我背对着他,他也能猜到我的小心思,毫不留情地对我说:“我给护工了,他洗了又送回来了。”
幻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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