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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凛听话只听前一半,眼睛“刷”地明亮了起来,像只抢到了骨头的小狗,不可置信地问我,“你想过和他们说了吗?”
我盯着他亮晶晶的眼眸,说,“嗯。”又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声说,“等签证下来,我们回国的时候就说吧。”
他眼里一闪而过一丝躲闪,没等我生疑又恢复了平静,抓着我的手放到唇边,吻个不停,我被弄得又点儿痒,但还是没有制止他撒欢儿。
“你刚要说什么?”他下半张脸都埋在我的手心里还不忘含含糊糊地问。
“……”要说什么来着?我沉思了一会儿,故作严肃,板起脸问他,“你妈说你回波城的时候带着伤,这怎么回事儿?”
开心的小狗停下来动作,捧着我的手,低垂着眼睛,不想回答的样子。
在我金鱼般的记忆里,严凛一回来我们俩就滚到了床上,按理说,他全身上上下下都被我看了个遍,没道理有哪里受伤了我还不知道,除非是内伤?
我没来由地紧张起来,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担忧地问,“不会是这里出了问题吧?”
“去你的。”严凛挥开我的手,别别扭扭地说,“是被我爸打了。”
我只疑惑了一秒就明白过来原委,随之而来的是如针扎般的疼痛感迅速充满了我整个心房,升腾出来的酸软情绪让我在一瞬间可以和今天中午红了眼圈的严凛母亲共情。
“他……”我还是完全想不起来严凛身上有哪处残存着被殴打的痕迹,追问着,“他打了哪里?”
严凛轻哼一声,像个抓住大人软肋的顽劣小孩,“我不告诉你。”
求人不如求己。我在脑海里过电影般回想他那犹如雕塑模特般的身体,从头到脚的每一个部位,不肯放过一丝线索,可越想越心猿意马,脸都烫了起来。
“想什么呢?”他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我用渴望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他,急需获取答案。
“这么想知道啊。”严凛勾起一抹暧昧的笑,蹭上我的鼻尖,开出自己的条件,“跟我回家才能告诉你。”
我“噗”一声笑了出来,笑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庆幸自己免于再说出打脸的话了。
我佯装考虑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毛毛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而严凛车速不减,疾驰而过空旷的道路,急不可耐地想向我展示他的伤痕。
其实我大概猜出来了答案,存在于他身上又让我看不见的地方,就只有后背了。
偶尔在浴室有镜子的时候,他也大多用从后面的姿势,我被压在墙面上或是浴缸底,视线范围很有限。而更为客观的理由是我没有力气再去关注别的,体力是玄学,相同的性别也可以相去甚远,在这方面,我们处于食物链的两端。
结果是不出我所料,严凛脱下来衣服的时候,后背还残存着淤青,很难想象施暴者到底用了多大的气力才会让这些痕迹小半年没消掉。
长条形的印记规律排列在他漂亮的脊背线上,从肩胛骨一直顺延到腰际,极淡的青紫色却让我止不住去联想当时是何等的惨状。
“疼不疼?”我碰都不敢碰,不知道他如何经受下来我每次那么不克制的抓挠。
严凛迅速又套上了衣服,沉默地不说话。
我从后面抱住他,也不知说什么安慰、讨好的话。
我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我真的有好到这个地步,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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