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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敢相信地看着陈茵,不明白她怎么敢说出这种判断。
众人下意识地往祁老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他刻意避开的视线,可见,陈茵所言非虚。
作为当事人——衢公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病情,但他长年以来,都有很好的医护人员在进行疗养,只是一点脚伤,他这个大忙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别说脚伤,当年刀山火海,他都闯过来了,一点点脚伤算什么?
“哎呀!你们这些大夫就是爱把人的病症往严重的说,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得快起茧子了。”
周市长看见衢公不在意摆手的动作,忍不住着急地喊出声。
“衢公!”
近一年他对陈茵的医术水平非常清楚,绝对不会说假话,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衢公的病症愈发严重了。
“您老的身体健康可不止是您一个人的事,您还要为千千万万的民众考虑。”
“你们这些白脸书生就会说这些煽情的话,我个泥腿子不懂这些,别劝我,我看完旭川镇的水利工程就立马回去。”
“好好好!”
听到这个答案,周市长也是非常满意的,等老爷子回去,有人牵掣,就不担心他拒绝大夫的看诊了。
患者如此抗拒,陈茵也没有什么办法,就算用药也没有什么疗效。
祁老将手中的方子塞进口
袋里,嘱咐学生把之前给衢公开的药取出来,就地熬煮,先度过眼前的困难再说。
出门后,周市长再三向陈茵求证,衢公的病是不是真的到了快要失治的程度。
“还想要保持四肢健全,我建议患者现在就停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全身心地在大夫的指导下进行治疗。”
“好,我知道了。”
周市长转身离开,迅速拨通电话,告诉自己得知的消息,请家里人帮忙找人劝一劝。
与此同时,祁老将一切事宜安排好之后,再次找到陈茵。
“陈大夫,我知道你是个好大夫,但是我还是劝你在用药量上细细思量,别因为一些小的差错,影响自己的前程。”
“祁老,您多虑了。我不过一间医馆大夫而已,我看病开方,只管治病,不管其他。”
“所以就算是有可能致使患者中毒也无所谓吗?”祁老被陈茵执拗的性子激的口不择言。
陈茵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躲开来自祁老的手指攻击。
“您指的是我刚刚方子的用量?”
“那还能有什么!你个小姑娘在用量上可以把我这个老前辈吓得心惊胆战,别说含有剧毒的附子和乌头,你在生黄芪上面的用量也很是大胆。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如此用量,万一出了问题,你在劫难逃。”
祁老苦口婆心,恨不得把真心掏给陈茵这个有本事的后辈看。
“您老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在药量的使用上,我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陈茵依旧不松开,赶在祁老再次开口前解释道:
“《伤寒论》中大量使用生附子、生乌头,古今少有,难道仲景先生不知道其毒性之大吗?”
一听这话,祁老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大言不惭,什么人都敢和仲景先生相较!
他对陈茵的医术很是认可,但是如此不可一世的性子,需要磨一磨才行。
“哼!”祁老冷哼一声,准备听听陈茵还有什么说法。
“依我看,化用生附子等毒性大的药材,全在经方的配伍、炮制和煎服方法上见真谛①。以《金匮要略》中的乌头汤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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