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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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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

神情肃穆,仪态恭敬的女官对裴度欠身行礼,礼数周全。

大周皇室嫡系的皇子在经历了那场惨烈争斗后,的确只剩下一位皇子,但……嫡系血脉里,还有一位长公主。

这位公主封号玉徽,算来如今已年逾四旬,大多数时候不显山不露水。

十多年前,驸马因病去世后,玉徽长公主更是深入简出,许多朝臣甚至都没见过这位尚在闺阁时曾经才动京城的皇室明珠。

所以,究竟是什么人,能请动这位长公主殿下?

裴度眸光微动,侧身抬手:“请。”

玉徽长公主闺名郑瑛,是先帝长女,若是算起来,裴度的的确确是她看着长大的。

当年的裴国公夫人也与玉徽长公主私交颇好,两府常有走动。

后来宫中生变,裴国公夫人身死,裴国公病逝,朝堂局势一触即发,裴度要走的路太险,孤臣才是最好的保命之法,所以郑瑛也只是几次暗地扶持,并未出面。

只不过……彼时的郑瑛并没有料想到,不过短短三年,裴度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好在因为结过善缘,她好歹能与这位如今权倾朝野的首辅说上几句话。

裴度踏入素玲轩时,郑瑛刚烹了茶。

岁月并未在郑瑛面上留下多少痕迹,只微微沉淀了眉目间的气韵。

她生的并不算极美——至少不是那种一见惊艳的秾丽。

眉如远山,唇色浅淡,只是唯有一双眼睛,仍旧清亮如寒潭静水,沉静里透着一股不容轻慢的威仪。

当年京城盛传郑瑛才名,并非因她容色倾城,而是因她那一手惊才绝艳的琴技,以及那能与科举三鼎甲同殿论策而不落下风的文才魄力。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变故,站错位置的郑瑛也不会就此沉寂。

而今她已不再年轻,可那份从容端雅的气度却愈发沉凝。

“许久不见,”袅袅水雾散开,郑瑛抬眸而笑,“当年的少年郎可真的是长大啦。”

裴度拱手行礼:“扶光见过瑛姨。”

曾经的称呼一下子拉进两人间的距离,郑瑛面上笑容更亲近了几分,示意裴度落座。

两人短暂寒暄过后,郑瑛知道裴度不能在她这里太过久留,以免引来有心人的打探,便开门见山:“扶光,今日贸然相见,是我想要帮闺中密友牵一道线。”

皇室发生兄弟阋墙的夺位惨剧之前,玉徽长公主可谓是京城的风云人物。

她的地位高,眼界更高,想结交她的朝廷命妇多如牛毛,但能被郑瑛亲口承认一句闺中密友的,屈指可数。

裴度接了茶盏,道:“瑛姨不妨直言。”

“她叫谢惊棠。”郑瑛并没有以别的身份冠名谢惊棠,而是只唤她谢惊棠,“我想,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在京城,她还是有几分名气的。”

“是,侄儿知道。”

裴度也不曾说什么前镇国侯夫人,更没有提及谢惊棠在京城的曾经,语气甚至带着几分避让。

这让郑瑛的眸中掠过惊讶。

烹茶的水汽在两人面前缓缓蒸腾而起。

郑瑛:“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想必在你心中,从来不曾真正揭过罢?”

三年前,因为诸多的无奈,裴度不得不以大局为重,那场官贼勾结、尸骨累累的江南漕运贪墨案最终只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一查到底。

但郑瑛曾经见过幼时不曾遮掩本性的裴度,所以她多少了解裴度的坚持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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