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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陆羡延的手臂应该比筷子好咬。
舒词立刻将念头驱赶出脑袋,他对陆羡延说了声抱歉,以自己想去洗个脸为借口,躲进了浴室。
陆羡延站在原地,良久盯着那道身影。
舒词身上的睡衣很绒,兔子耳朵跟着主人的走路节奏很有规律的晃动。
陆羡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门锁上,又弯腰将那袋从舒词手里掉落的垃圾整理好摆放在角落。
然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旁的手机震动,陆羡延才抬眸。舒词的手机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打来的号码没备注。
浴室那边响着水流声,陆羡延没去打扰,也没接电话。
只是这个号码坚持不懈打进来。
在打来第三遍时,陆羡延终于接了:“喂。”
他以为会是快递外卖之类的电话,结果那头沉默几秒,一个低沉年轻的男声传过来。
“你是谁?”
陆羡延的瞳孔稍微收缩,皱眉。尽管没有备注,对方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某种雄性生物生来具备的竞争直觉还是让他猜测到电话那头是谁。
他没说自己与舒词的关系,反而压低嗓音,以一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的语气:“你找舒词吗?抱歉,他有事。”
就好像,他经常帮舒词这么接电话,也经常用这样的说辞去打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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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傅之衡压着眉梢,原本不耐的表情变得僵硬。
这么晚了,舒词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
他心里不是滋味,却在朋友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可语气却无法继续伪装。
生硬道:“他在哪里?”
像是在质问。
陆羡延则不紧不慢回了两个字:“浴室。”
*
一分钟。
两分钟。
……
舒词拿掉嘴里的毛巾,终于缓过来。
口欲症似乎严重了。
医生并没有给他开药,除了建议找个朋友配合治疗外,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规律饮食,增加运动量,不要熬夜。
以上几点舒词一个都做不到。
包括找朋友配合治疗。
这事他连周明然都没说。
他觉得麻烦。
任谁都不愿意冷不丁被咬一口吧。
舒词觉得自己咬人还挺疼的。
他也没跟周明然说——追傅之衡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治疗口欲症。
在人生最焦虑的低谷时期,傅之衡的白月光光环很耀眼。舒词想都没想就把傅之衡当作救命稻草,期待着对方能够像小时候那样拯救自己。
现在果然报应来了。
白月光变质。
还让原本好心帮他的陆羡延陷入尴尬。
舒词无声叹口气,洗把脸后出了浴室。
在客厅跟某双黑沉的眼睛对上后,他愣了愣——
陆羡延居然还在。
是要继续跟他道歉?跟他强调平时做不出来强吻这种事?
还是提醒他不要把这件事到处乱说?
直男强吻了同性,任谁都受不了吧。
舒词默默打好了腹稿,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表明“这只是一场意外,自己不会乱说”的决心。
可陆羡延只是将手机递过来:“有电话打来三次,我帮你接了。”
舒词疑惑“嗯”了声。
他接过手机,垂着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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