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第22章
“不用试……好的……我知道了哥,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用试试看的。”刚才胳膊底下的两个抱枕全往地上滚,逃命逃得比李然快,谁也不愿意被迟蓦抓住,李然又胡乱抓起一个,慌不择路地说。
他也不知道捞到一个软趴趴的抱枕有什么用,是能把自己砸晕还是怎么?嘴上刚抖机灵地接完“比如”就暗叫后悔,他现在怎么变得敢跟迟蓦开玩笑了啊。
而迟蓦也是,怎么一褪沉稳形象也和他玩闹起来了啊。
几秒后,李然被迟蓦大发善心地放开,衣服都没乱多少。
原来他哥只是在吓唬他。
但迟蓦只是深知不能操之过急的道理,克制地理了理李然衣服,没再坚持试试看的行为,尽管他非常之想。
迟蓦捏捏他的脸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
“记住了。”李然点头,不敢再放肆。
迟蓦没完全放过他:“我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我的……身体支配权属于你。我头发还不算长呢,等你让我剪我再剪。”李然聪明学舌。
迟蓦揉揉他的头,五指全插里面,满意:“嗯。乖孩子。”
经迟蓦崭新的“100块”金钱诱惑,李然每天都下楼和公司里的其他人说话。
一开始只和华雪帆说——经常往顶楼送文件的漂亮姐姐,高跟鞋踩地板上哒哒哒。李然喜欢很听这种声音。
后来他也跟华雪帆的朋友们说话,每次几句,简短便捷。
回去后领工资,现结。
都是红票票。
李然美滋滋的。
“今天有五百呢,”李然把迟蓦刚给他的钱,和前几天挣的一千二百块一起塞钱包,“这两天我去买菜,回家就告诉阿姨让她歇歇,她不用去了。我去。”
语气盎然,大方忘形。
奖励赶上他一个月工资了。
李然年纪小,藏不住事儿。
迟蓦看得挺开心。
等李然开心得差不多,迟蓦便坏心道:“写作业。只能在我身边写,过来。”
李然一下子就垮了。
“……噢。好吧。”
什么年纪干什么事儿,无论挣多少钱,高中没毕业就得写作业。他脚步沉重地磨蹭过去,坐下的时候不情不愿。
办公桌是标准的长方形,胡桃木,做工顶尖。当初迟蓦订下它时可能就想着办公舒适,需要大,也不管一个人用起来是不是显得特别空旷。
霸占一张大书桌,办公时面无表情,多像孤独的孔雀王者。
如今两个人用显得正好。
沏完咖啡、送完文件、下楼说完话,李然在公司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当吉祥物写暑假作业。
之前他坐落地窗前面,单人沙发舒适,书桌根据李然的身高买。迟蓦让人送来,高度适中。
一切都很合适。
他面朝窗外,一抬眼就是高楼寰宇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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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好像迟蓦是个已经毕业一二十年的老家伙。迟蓦反问道:“不像吗?”
“……不像啊。”李然说。
迟蓦笑了声:“哦,那怎么办呢?”他终于还是上手拍了拍李然的脑袋,“我就是还没毕业啊,应该不犯法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然头脑混乱,怀疑自我地重新打量他们所在的这间办公室,公司里的上百名员工,进入公司时大厅里令人震撼的平行世界。13岁跑出游戏框架,15岁保送国外大学,17岁游戏全体上市,现在身家过亿却还没毕业。
如果15岁上大学,现在也就是研究生吧……
“哥,你多大了呀?”李然问时声音有点颤,不想面对自己的废物人生,但又想追根究底。
迟蓦:“你觉得呢?”
李然推测研究生快毕业应该多大……不能这么推,迟蓦15岁就上大学了啊。
他又突然记起五年前和迟蓦的相遇。当时迟蓦父母一左一右围站在他身边,门神似的劝他出国,好言相劝中饱含强势。
如果是现在连一顿饭时间都不给的迟蓦,怎么可能会听父母的话。只有未成年时,监护人的话才不得不听。
那年迟蓦正好15岁。
出国留学的年纪。
“才20出头吧。”李然绝望地猜测道。
迟蓦点头:“差不多吧。”
“多大?”
“20。”
“……”李然想哭了,“您就比我大3岁吗?”
迟蓦乐了:“你以为我比你大30岁吗?”
“这倒没有的……”李然把迟蓦摸他头发的手拉下来,而后突然把脸往迟蓦的宽大掌心里一埋,不愿接受他们其实算是同龄人的事实,“人跟人差距怎么这么大,我还能活嘛……”
迟蓦不笑了。
李然的脸很小,迟蓦的手掌很大,几乎能遮盖住他整张脸。
李然的大半张脸全埋进迟蓦的掌心,眼睛没闭着,半睁,像正常睁眼时眨动。
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扫过他掌心的肌理。
迟蓦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确实是笨蛋……”李然忧心忡忡地说,“我这次期末考试总分只有380分。”
迟蓦被他的380弄清醒了。
“这么低?”
“……”李然更伤心了。
班主任昨天在班级群里公开总成绩,说这次平均分在全校又是倒数第一,气得老班吐血,对六十位同学放狠话,高三开学看谁敢来,来一个鲨一个!
同学们纷纷跪地求饶,全部跟风发送汤姆猫跪地祈求饶命的表情包。在一众斗图中,而李然点开成绩排名单,前二十名不用看,中间看一圈又没有自己。
李然在中下游的第一位——也就是第41名,看到了自己辛苦一年的380分总成绩。
() 再发工资时,众人发现迟蓦扣了他们每个人200块钱。
理由是:眼线叛变,他们这些人全都有责任。
不过目前时间点还停留在扣大家100块钱的时候。
扣完工资,迟蓦又让财务部拟定团建计划和支出。
“蓦然科技”每个季度都会搞一次团建,所有支出全由公司承担,强制每个员工都去。
迟蓦说过,他不想看到有谁因为工作久不健身,又因为熬夜干游戏,突然猝死在岗位上。
他是资本家,但不喝人血。
团建并不只是单纯吃饭,有爬山、徒步、攀岩、冲浪和滑雪等项目。
迟蓦是个很自律的人,经常健身,往常团建他只会跟大家简单吃个饭,运动项目从不参与。
他在场的时候怕员工们放不开,玩得不尽兴。
但这次他决定去。
正好带李然去玩儿。
每个员工都有关系更要好的朋友,晚上住酒店会睡一起。
两人一间。
群里所有人都在报名。
已经能和哥哥姐姐们打成一片的李然也在群里。
李然看见群里异常活跃,大家都踊跃报名,并报告给负责人自己要跟谁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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