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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手打中了她的脸,那感觉就像把手伸进流沙。顿时,护士长的脸颊和眼睛被抹去了一半,但她也把手术刀再次刺进了我腹部。
疼痛就在这时追上了我,我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抓住护士长的脸用力撕扯,仿佛在转眼之间忘记了所有史蒂夫教给过我的格斗要领,只剩下最本能的反抗机制。
“嗤”的一声,有什么湿淋淋的东西被我扯了下来,抓在手中的感觉像泡了三天的豆皮一样滑不留手。
而在眼前,护士长的脸仿佛变成了一片凹凸不平的火山熔岩,眼睛原本所在的地方稍有凹陷,剩下的则是抽象的火星表面。
当然,她还有张嘴,嘴里长满尖牙。
真正看到这一幕,我反倒没有再尖叫,不管是在脑海里,还是在现实中。说时迟那时快,我松开手里扯下的东西,反手抓住了护士长再次朝我刺来的手术刀。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刀尖眨眼就刺进了我的胸口,同时在我的掌心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但我咬紧牙关,寸步不让。护士长身上泛着森然寒气,福尔马林的味道从未如此令人作呕。但她要是真打算用一把手术刀把我变成尸体,就会发现自己必须做出更大的努力才行。
慢慢地,手术刀的刀尖离开了我的胸口。血如同糖浆一样从我的掌心一路沿着手臂流到腋下,在那里洇湿成不规则的形状,宛如破碎的心脏。
当手术刀在我和护士长之间因为拉扯而剧烈震动的时候,我紧盯着护士长的眼睛,希望她能从我的眼神中看到毫不掩饰的杀意,然后为之恐惧。在那一刻,我已经确信自己将扭转局面,确信就算稍候我会流血而亡,也绝不是在护士长的屠刀下毫无尊严地死去。
护士长扭曲的面孔似乎蠕动起来,然后她张开嘴,猛地朝我咬下来。
这一下就像盒子里弹出小丑一样令人猝不及防,我松开一只手挡在脸前,顿时被尖牙咬得鲜血横流。悬在上方的手术刀则因为失去一半的阻力而重新向下扎进我的身体。
因为扭打挣扎而产生的热量似乎随着那些血眨眼间流失殆尽,我感到冰冷从四面八方压下来,要把我冻成冰块。
但突然之间,护士长开始尖叫,不是像之前那种愤怒的尖叫,而是充满了疼痛与恐惧。紧跟着,有什么东西拉扯着她向后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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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护士长摔在了几步开外,像条骤然脱水的鱼一样猛烈挣扎。
我的一只手被撕掉好大一块肉,另一只手还抓着手术刀,当我命令那些肌肉放松之后,失去动力的手术刀颤悠悠地在我胸口摇晃一下,然后平平跌在我的胸口,无法再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远处,护士长像灌了太多热水的气球一样炸开,湿淋淋的碎片四散纷飞。
结束了,就像一场噩梦一样结束了。在开始抬头的剧痛中翻过身,我用两只血淋淋的手扒拉着地面,朝不远处爬过去。
“马文!”我感到恐惧噎在喉咙里,因为不知为何,我竟仍抱有一丝希望,认为也许马文只是受了重伤。
有人从二十一层掉下来也仍活着,不是吗?
马文蜷缩在地上,脑袋贴着地面,仿佛正以极不舒服的姿势睡觉。我一直爬到他身边,才看到他身下洇出的大片血迹,在夜色下看上去有些像水渍,但水渍不会散发出如此浓郁的血腥味。
我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但却不敢推他。马文的身体摸上去像是海绵,触感仍旧温热,但却在不该下陷的地方下陷。
而就像这一切还不足以让噩梦惊醒似的,身后主楼的地方,警卫的大喝声顺着冷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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