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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话是说给魏琨听的,他缄默着起身,果然径直走到两位大人面前,冲梁光君行敬礼,“女君,请借一步说话。”
梁光君面色冷淡,倒没拒绝,两人避到偏僻处,隔着灰蒙蒙的雨幕,他们的身形都模糊不清。
伏嫽心中五味陈杂,她原本有一个兄长,兄长比她大四岁,聪颖灵秀,被寄予厚望,可是兄长七岁那年不幸夭折,阿母因此大病了一场。
三岁那年,魏琨被阿翁带回家,阿翁想收养魏琨,但阿母怎么都不同意,之后无法,才将魏琨托付给了魏平寄养。
那时还有谣传,说魏琨是阿翁的私生子,京兆豪族遍地,豢养姬妾、私通他妇的风流事从不少见,有个私生子根本算不得稀奇,她幼年也以为是真的,直到阿母斩钉截铁的告诉她,魏琨是孤儿,父母亲族全部死了,不过是阿翁心善,才会待他亲厚。
所以阿母身为伏氏主母,待魏琨的态度与寻常家兵无疑,甚至更冷漠。
没一会,梁光君与魏琨归来,也不知魏琨同她说了什么,进陵园一路都脸色凝重。
小黄门引着诸位大臣及家眷到祭台,逐次为他们分列站位,伏叔牙被贬为武骑都尉,说是掌监羽林骑,但武骑都尉不止他一人,上面还有光禄勋,他想调遣羽林骑也没那么容易。
昔日太尉,亦是叱咤疆场的舞阳侯,如今窝囊的带着家眷站在众臣后位,谁看了也得唏嘘几声。
人太多,几位姊姊都与姊夫并道,伏嫽还来不及打招呼,御驾就来了。
百官跪迎,三声万岁后,没听见皇帝喊平身,却是御驾前扶皇帝落地的宫婢被戾帝狠揣了一脚,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才颤巍巍求饶一声,就被禁卫军拖走了。
一时百官噤声,诸般压寂。
死过一次后,伏嫽现在格外惜命,她连喘气声都刻意小了,戾帝最是喜怒无常,谁也不知他会因什么发疯。
戾帝登基半年,后宫相比较先代帝王已扩充一倍,先时有大臣上柬缩减后宫开支,戾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鞭笞其三十下,那位大臣受不了折辱,回家以后便绝食自尽了。
这次夏至祭祀不仅是祭祀祖宗,还得祭拜天地,为徐州祈雨,开春至今,徐州已有两个月没降雨,祈雨才是这次的目的。
戾帝登上祭台,循规蹈矩的依照太常指示完成祭拜仪式,底下的大臣们也都松了口气。
随后该是巡拜先帝陵墓,但戾帝嫌累,要歇上一个时辰才愿意去,众臣只能依从。
上一世,就是这个空隙,梁光君去见的戾帝,之后惊魂不定,便推脱身体不适带着伏嫽先归家中。
伏嫽手里捏着把汗,但愿魏琨能把阿母劝住。
她跟着大人一起进了钟室,没一会几位姊姊和姊夫都过来。
翁婿几人另去别的净室,留她们母女在这里歇息。
伏嫽与几位姊姊的年纪差了不少,所以姊姊们格外怜爱她,纷纷围过来。
大姊姊伏姜吩咐自己的婢女把食盒摆上桌,道,“我听阿雉说绥绥路上热的差点中暑了,还好我给她做了冰镇清汤鲍脯带来,可得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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