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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婴道,“若非外舅②,阿翁也下不了这个决心,眼下徐州事了,阿翁也无愧于民,昨日阿翁多吃了一碗饭,乐的开怀大笑,身上的病症也轻了。”
伏叔牙愣住,与他大眼瞪小眼,“徐州怎么事了的?”
“阿翁瞒着陛下,抽调了家中部曲③,快马加鞭前往临近徐州的郡国,逐个递送了支援徐州的文书,”原婴道。
在座的除原婴夫妇和魏琨外,都惊了一跳,这可不是小事,欺君之罪,戾帝若追究起来,祸及整个原家。
戾帝要是真疯起来,说杀谁就杀谁,纵然大司农原昂是支持他登上帝位的人,说不准他就不念旧情了,上一世他可是连颍阴长公主都敢杀。
伏嫽也是佩服原昂,原昂与阿翁虽政见不合,但也是铁骨铮铮的老臣,支持戾帝做大楚天子,实是先太子被杀后,戾帝是先帝最大的儿子,原昂只是依照了祖宗礼法。
阿翁常说原昂是个不开化的老酸儒。
不过三姊夫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阿翁出的主意,叫她阿翁打仗能行,出主意真的是难为他了。
“是我让亲家公下这个决心的?”伏叔牙问道,那语气里甚为惊讶。
原婴道,“前日,魏小郎同贺先生替您来家中探望阿翁,贺先生见阿翁为徐州心中苦闷,便为阿翁献下此计。”
伏叔牙咬着牙根笑得难看。
梁光君也微黑了脸。
两人凉飕飕的瞥向魏琨,魏琨放下木箸,看向他们目光诚恳,“贺先生说自己要替君侯去探望原公,但他人微言轻,担心进不了原公门,便叫我随他一道,也好做个见证。”
那他真是个好人,可谁家好人把锅都推给贺都一个人头上了,伏嫽可不信这说辞,兴许劝说原昂也有他的份,他一个反贼,欺瞒皇帝是他的拿手绝活。
原婴侧头望了望伏昭,又露出惭愧的表情。
“先前我目光狭隘,总觉得因为外舅的缘故,才使得阿翁与陛下生了分歧,还为此与阿昭争吵,害的阿昭差点动胎气,就像阿翁说的,外舅戎马一生,也未妄杀一人,又岂会坑害阿翁,左不过是为臣的忠义,陛下对外舅有颇多误解,自不会听从外舅的建议,外舅是万般无奈才让阿翁出面……”
一番肺腑之言说的伏昭和大人们都热泪盈眶。
伏嫽看着他们泪眼汪汪,当下发觉自己可能想错了一件事,前世三姊姊与三姊夫离心,大约不是因为三姊姊偷偷送了冰来娘家,原家有这等气度,就不可能因这点小事苛待儿媳,十之八九是他们误会阿翁给原昂下套,害的原昂不仅与戾帝君臣相悖,还间接导致徐州反叛,各地纷争。
所以现下阴差阳错,两家竟然冰融了。
伏叔牙很是感动,直言若戾帝降罪,伏家愿与原家同进退。
翁婿只差抱头痛哭。
家宴结束后,目送着伏昭和原婴离去,伏叔牙回来又是一番愁眉苦脸,家里人包括魏琨在内,都提点了消息千万不能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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