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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宫婢中官都是梁献卓挑选进去的,遵从梁献卓的吩咐,合欢殿前种着羊喜食的紫云英,在傍晚时,梁献卓会坐着羊车①停在合欢殿门前。
合欢殿的前半年,梁献卓在她面前又恢复成了温文尔雅,他像是有足够的耐心陪着她。
她从发疯哭闹到沉寂静默,他常常温柔的问她,他们能不能再要一个孩子,好像孩子成了他的执念,只有她最清楚,他要孩子不过是想将她牢牢的困死在宫里。
变故发生是在落过寒霜的一个秋夜,梁献卓一身酒气冲进了合欢殿,质问她和魏琨是什么关系。
伏嫽已经筋疲力尽,听他说魏琨秘密送信来长安,信是给她的,那封信简砸在地上,她捡起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愿不愿意来凉州?”
她抱着那信简先是笑,再是哭,听梁献卓崩溃的骂他们是奸夫淫/妇。
她在那一刻终于尝到了报复的甜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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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羊车:汉代皇帝临幸后宫妃嫔的一种方式,羊车停在哪里,就临幸哪里的妃嫔
第18章
马车行到岔口停下,伏姜也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下了马车坐上轺车去驿馆救齐王。
伏嫽在瞌睡里睁开一点眸,神色发蔫,对魏琨道,“大姊姊独自去驿馆我不放心,我们送一送。”
魏琨回她,“女公子看起来很疲惫,不如不去市廛,顺道回家吧。”
伏嫽哪有不清楚他的,无非是懒得陪她逛市廛,只要家中无人在场,他装都不愿装。
“当然要去市廛,我再困,也得给阿翁买金浆,”伏嫽抬出伏叔牙道。
这话半真半假了,她不管以后魏琨如何称王称霸,现在他就是伏家家兵,就得听她差遣,如若现在她都压制不住他,等完婚,该被差遣的就是她了。
再者伏叔牙听从西域铃医的嘱咐,吃药不能喝酒,已有大半月没尝酒味,近来刚停了药,总嚷嚷着想喝酒,但梁光君一直不许他碰酒水,这次难得高兴,也叫他杀一回馋。
魏琨果然不再多言,听从她的指示,让外面御奴驾车不远不近跟着伏姜的轺车。
轺车停在驿馆门口,他们的马车也停在不远处的甬道里。
透过车窗往外看,驿馆的大门洞开,门里昏黄的篝火摇曳,巫医围着篝火在跳傩舞,凄婉哀怨的悲嚎响彻驿馆,那是齐人的语调,京兆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
若没有前世,伏嫽也听不懂,眼下她听的清明。
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②
他们在哭梁献卓为戾帝不容。
前生这个时候,梁献卓早已回了齐地,可如今梁献卓还留在长安,从大楚建朝至今,鲜有诸侯王停留京兆超过一个月,即使是她的外祖淮南王,身为先帝的亲兄弟,颇受先帝喜爱,每年来长安也不得停驻太长时间。
况且梁献卓与戾帝并非同母所生,他能留在长安这么久,显然是薄朱的本事,薄朱再有本事,一个诸侯王停驻长安太久,也会让戾帝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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