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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舍人所说,魏琨在随梁萦游洛水时,不慎坠河而亡,尸体都没找见,梁萦体贴臣僚,赏下千金用来抚恤伏嫽这个遗孀。

伏嫽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哽咽着送舍人离去。

不出一日,魏琨已死的消息就到处传开了。

伏嫽趁热打铁,为魏琨办了丧事,与魏家来往的人不多,魏琨也不是好结交朋党的人,最后前来吊唁的也只有寥寥几个魏琨当值时的同僚。

夜间守灵时,大姊姊伏姜偷偷过来,想宽慰伏嫽,结果她比伏嫽哭的还伤心,伏嫽竭力忍住想告诉她的冲动,答应她等过阵子,就携家回舞阳。

送走大姊姊已是月上梢头,魏家没别人了,伏嫽身为主母,还得守灵,若没有桓荣和冯氏在,关起门就能睡大觉,可桓荣和冯氏时刻盯着,她免不得受累,跪在屋里凄凄婉婉的给魏琨守灵。

魏琨进来时,就看她蜷坐在草席上,身着丧服,鬓边戴了朵白色像生花,真是个楚楚可怜的小寡妇。

伏嫽一看见他就没好脸色,哼了一声,自顾爬起来,拍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叫阿稚进来。

阿稚捧着早备好的食物进屋,悄悄告诉魏琨,说梁萦给了千金。

伏嫽不悦的让阿稚去睡觉。

阿稚便吐吐舌头,带上门去睡了。

伏嫽绕过屏风,把身上的丧服脱掉,隔着屏风道,“我帮着你骗人,那一千金算是你给我的报酬,你别想要回去。”

她说完转身,魏琨就靠在屏风上,眼神直白炽热。

伏嫽不自禁脸颊发烫,又气又恼道,“你太放肆了!”

说罢匆忙避开他,往床上跑,才刚钻进被窝,魏琨就追了上来,还是如先前一般,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了一顿,亲完就放开人,坐到案桌前大快朵颐,吃罢就走。

伏嫽气的捶床,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一连好几晚,他都是这般来去,回回要将伏嫽亲的软倒在床,嘴唇好了又疼,晨起时,桓荣看她红肿破皮的嘴唇,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

伏嫽脸皮薄,心中尴尬,可又拦不住魏琨对她又亲又咬,总这般是不行的,她的嘴唇要是一直这样,外人要疑心,她新寡不久,就又偷偷有了情郎,到时免不得风言风语,她是不在意旁人的话,可坏她名声断不行。

这天夜里,魏琨摸黑进屋,还如先时一般,上来就要亲人。

伏嫽推搡不开,一咬牙便道,“你坐到地席上去。”

魏琨愣了愣,还是照她的话坐到床前的地席上,床不算高,他坐下来以后,身体还高出床许多。

月辉透过窗纱照进房中,伏嫽大致看清他脸上的轮廓,很年轻俊美的一张脸,如果没跟她成婚,他也可能是别的小女娘心尖尖的郎婿,尽情享受男欢女爱,他说的没错,他没必要为了迁就她而忍耐。

伏嫽掀开被,慢慢爬到床畔,温软的身体倾向他,双手撑到他胸膛上,仰起细长的颈,乌发因这动作滑落,顺着细腰掉到他的手臂上,她轻轻张口,覆住他的唇。

青年骤然身体紧绷,竟有些不知所措。

伏嫽想笑,果然像她猜的那般,他根本没碰过女人,他连怎么亲人都不会,只知道使蛮力。

伏嫽蜻蜓点水般的吻过他。

“我喜欢这样,”她轻声道。

魏琨中药以来,明显就是想跟她做男女之事,她很清楚,这种事一旦开了闸,便再难阻止,她只能牺牲一些,委屈自己试着引导,至少要勒住这匹脱缰的野马。

未见魏琨再有冲动,只是干坐在地席上,便怕冷的想躲回被窝。

魏琨突张开手臂揽抱住她,依样画葫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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