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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片刻,咧起笑,便掀门帘走了。
伏嫽竖起耳朵听,他的脚步声走远,方才从席上坐起来。
阿稚这时也掀帘子进来,端着一盅汤进来。
“将闾阿叔带着奴婢和长孺采了一些野蔬,并着主君叫人猎的兔肉,才熬出这盅汤,闻着很香,女君要多尝尝。”
她把汤放下,瞅了眼伏嫽,伏嫽懒懒的坐在席间,眼中氤氲着水波,腮边满是绯色,发丝松散,嘴唇濡红一片,真正艳进骨肉里,好像这副皮肉都被春水浸透了。
阿稚过去扶她起来,她软手软脚的,阿稚有些气愤,小声道,“是不是主君又欺负女君了?”
伏嫽不自在道,“我是他能欺负的?”
她不想在这样尴尬的事情上多说,转话问阿稚白日在何处,怎么一直不回帐。
阿稚直撅嘴,她又不是不想进营帐,魏琨要她去睡马车,她能不睡吗?
简单洗漱过后,伏嫽吃了那盅汤,便带阿稚出了营帐。
这时再往白日扎营的那片地方看,营帐都收起来了,大军已在原地集结,魏琨总领一众军将带头出昆明池,往上林苑北,长安城南方向行去。
贺都招呼她们坐上马车,马车紧随大军北上。
伏嫽沿路观察,军中没有升起一团火把,皆是摸黑赶路。
半路贺都跟伏嫽说起为何要带她一起随军,是担心她会再被翟妙给抓到,翟妙一直在找寻贺都的下落,也许确有不放心他流落在外之故,但也有可能是提防贺都,毕竟他是魏琨的门客,翟妙心思细腻,都能想到要将伏嫽扣在宫里,定也不会忘记贺都。
鄠县就在京兆辖地,贺都入京以后,肯定会被查名籍,早晚翟妙的人会查到鄠县,正如贺都所言,跟随大军比留在鄠县好。
伏嫽问了心里的疑问,“陛下赐的虎符是不是在贺夫子这里?”
“女公子聪慧,”贺都笑一声,随后又把声音压低,“女公子要知道,主君是陛下的近臣,不知被多少眼睛盯着,那枚虎符无异于是块肥肉,主君不尽早安排出去,之后也保不住。”
确实如此,梁萦在京兆撒了一张密集的网,虎符最终都会落到她手里,只能庆幸魏琨手中有两枚虎符,这才将皇帝和梁萦一起糊弄住。
左右赶路无事,贺都与伏嫽闲起话,他二十五才归京,迟迟未入长安,和魏琨取得联系以后,梁萦派人杀魏琨,魏琨将计就计,跳入洛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这样也就避开了梁萦的耳目,之后贺都交虎符与魏琨,魏琨带虎符入上林苑,与驻守当中的军将坦白实情,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样便有时间布局规划。
原本是等伏嫽离京回舞阳再行动,可未料伏嫽会被扣住。
伏嫽心有微样,她和魏琨也不是真正的夫妻,还彼此瞧不顺眼,换个人,根本不会顾及她,可魏琨在知道她被抓以后,孤身来救她。
这厮虽爱轻薄她,却没罔顾她的性命,两相比较,还是她欠人情了。
伏嫽又问及为何不走城西,先前她被西城城门候故意关押,又为梁献卓派来的游侠领出去,照理来说,西城的城门候该是梁献卓的人,她与梁献卓是有深仇,但暂时的,他们都算是戾帝阵营,走西城不是更能安全入长安,况且西城的路途更近。
贺都回答她,“西城的城门司马原是鲁国人,陛下登基后,这位司马未得陛下器重,主君暗地查探过,这位司马与长公主府过从甚密,想必那时扣押女君,是有意给魏琨使绊子,借此迎奉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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