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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不得的跟个没吃上热饭的饿死鬼一样。
魏琨帮她穿好了鞋,邀功似的让她亲自己。
伏嫽轻哼着,还是嘟唇给他两下,魏琨眉眼里染了些悦色。
“我带你去甘陵,”他悄悄道。
伏嫽愣了愣,他们现在跟随戾帝来到灞上,戾帝不走,他们也走不了,但是她想去看看兄兄……
魏琨放她下来,打开车门,先送她下了马车,随后招将闾上马车。
伏嫽看了看四周,这里停放着众多豪族马车,御奴都守着自家的马车,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辆不起眼的马车。
魏琨和将闾换了彼此的衣裳,将闾手足无措的听着他们交代不要出马车,过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回来。
甘陵也在长安东面,离灞上仅有几里路,来回一趟确实差不多半个时辰。
禁卫军和灞上驻军都是尽心护卫戾帝,不在这边驻扎,两人很容易就避开了人群。
伏嫽走路慢,魏琨背着她下了灞上,他体魄健壮,腿也长,走的又稳健又快,伏嫽趴在他肩头,侧目瞧他额角有汗冒出,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她有手有脚的,还要他背着,遂好心的捏着帕子给他擦汗。
但魏琨反而步伐慢下来,“再擦下去,就不用去甘陵了。”
伏嫽看那下腰的衣摆耸起,一咬唇捶了他一下,忒不知羞,心底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骂他一句不要脸,便收起帕子再也不好心了。
魏琨一路背着伏嫽走到甘陵,甘陵有四方门,也不都有人把守,园内只有个高寝郎守陵,所以想进去并不难。
但魏琨也没有偷摸着进去,这里的高寝郎是魏琨养父魏平的旧识,魏琨跟高寝郎打了招呼,两人就进来了。
高寝郎带他们去北面赵太子夫妇的坟冢,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也只有你来看看太子,等以后我死了,就不会再有人记得太子。”
“陛下能放过我,将我贬到这里,却不能放过太子,都说虎毒不食子,可陛下却容不下太子。”
伏嫽听的云里雾里,小声问魏琨他是谁。
魏琨告诉她,这是先太子太傅戴奉。
伏嫽记得阿翁说过,先帝杀尽与太子有关的一切人,没想到这位昔日太傅竟然活了下来,还被贬谪到甘陵做高寝郎,日日守着这座帝陵,面对这对已葬入地下的父子,日复一日回想当年的惨烈。
“他们说是因为厌胜邪术,陛下才会杀了太子,可施厌胜的人都被抓到了,也招供是为宫中美人求子,并非诅咒陛下,陛下还是将错就错处死太子,我知道陛下只是恨太子没有像法佶那样,为他嘬疽,又恨太子太过贤能。”
伏嫽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也大致猜到了当年先太子真正被杀的缘由,法佶是先帝的男宠,先帝那时候臀生疽疮,法佶在他身边侍奉了许多年,嘬疽也广为流传,只是没想过先帝还想要先太子也下嘴,没有做法佶做过的事,这样荒唐的理由恐怕也是假的,先帝当政的那些年虽独揽大权,但也称得上是为国为民,也做过不少实事,先帝不是戾帝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人的皇帝,更像是戴奉说的,恨先太子贤能,壮年的皇帝有了长成的太子,若太子无能便罢,但太子贤能,总归会忌惮太子夺权。
伏嫽抬头瞅过魏琨,魏琨大约已经听惯了这话,神色如常。
伏嫽对垂垂老矣的戴奉道,“戴太傅,现在已是新朝陛下,切莫再说此话,叫陛下听见,是要杀头的。”
戴奉点点头,然后继续复述着原话。
伏嫽便知这些年困在甘陵,他已被折磨的有些神志错乱了。
魏琨牵她进一道门,说,“来过甘陵的人,都听过这些话。”
伏嫽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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