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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舞阳那一趟,梁光君开口留伏嫽,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过留人,但她自己不愿了。
她不愿的原因在几日前告诉了他,是因为齐王。
魏琨后槽牙绷住,他也配!
他虚虚遮上毛席,抱着人直接出府,再上马车,让启程。
一气呵成。
看的县令眼睛直跳,这看起来不是什么弱质儒生,一条胳膊就能轻轻松松把女人抱起来,这在战场上定也是所向披靡,难怪汝南郡那群叛贼会被打的抱头鼠窜。
现在他带兵进了淮南国,淮南国满打满算守兵也就区区五千人,这五千人多少年没打过仗了,哪有朝廷的兵有经验,再有这么勇武的将军带头冲锋,还不知道后方有没有援军,这要是真打起来,只怕淮南国危。
陈芳催着他上马,命他带路往寿春去。
县令看他凶神恶煞,怕自己慢一点,就被他一刀砍死,忙爬上马,带着人连夜往寿春去。
从凤台去寿春就舒坦多了,路上有干粮,走路都有劲,到寿春时,正正好吃光了干粮。
县令瑟缩着带他们去叫寿春城门。
县令有递上名迹和印绶,悄悄告诉守城的城官,朝廷来人了。
城官自不敢耽搁,忙报去淮南国王宫。
彼时淮南王梁温正在宫内命女巫开设祭坛,诅咒戾帝,听见奏报,忙叫女巫下去,命人下去设宴请朝廷来使入座。
梁温叫儿子先去伴客,他换了一身仆役穿的蔽膝,隐在仆役当中进到殿内,想像从前一样,只要朝廷派了属官来他淮南国就任,他就会装成奴仆,让儿子话语引导,只要属官说出对朝廷和皇帝的怨言,他就会站出来命人将属官斩杀,再派人去告诉朝廷,不是他不想要朝廷的属官,而是这属官包藏祸心。
可他刚进殿,那坐在军官身旁的美丽小妇人就噫出声。
“舅父,你怎穿着奴仆的衣服?”
梁温惊愣住。
伏嫽笑嘻嘻道,“舅父不认得我了吗?去年你来长安参加先帝陵园祭祀,我们见过面的。”
梁温更加震惊了,他去年是
去过长安,那时戾帝刚继位,要入先帝的陵园祭拜宗庙才算登基仪式完成,父王身体不好,他代替父王应诏去的长安,可他对这小妇没印象。
他端详着伏嫽的面容,发现她长得有些像梁光君,她又叫他舅父,看她年纪也才十几岁,那必是梁光君的小女儿了。
他想起梁光君,也不装了,从奴仆中出来,坐到上首。
“原来是外甥女,你外祖病逝,你母亲都不知道回来奔丧,孤当她铁石心肠,已经不认自己的父王了。”
看这颠倒黑白的能耐,伏嫽这舅父平生只有两大爱好,一个是谁当皇帝,就诅咒谁,再一个就是喜欢搬弄事非,都说妇人事多,她这舅父更犹胜。
要不是她刚回过舞阳,真有可能信了他的鬼话,外祖病逝以后,阿母赶回来,被他拦在寿春城外,阿母隔着城门悲哭,他都不放人,现在到他嘴里,就是她阿母不孝。
伏嫽道,“不是舅父不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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