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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口包好。
伏叔牙翕动着唇,才要说什么。
伏缇退几步,俯身跪倒,“我万不该指责阿翁,求阿翁饶恕我。”
伏叔牙叹了声,“你没说错,我身为楚臣,不管新帝如何,都不该反叛,这是我为臣的错,大错特错。”
他悔恨交加。
伏嫽道,“如果要说错,那也是我和魏琨的错,怎么能怪到阿翁头上,阿翁原本就不愿意反叛朝廷,是我极力劝的。”
伏叔牙低下头,还是面有悔意。
伏嫽心下越发唾弃梁献卓,他可真会使阴招,用她二姊姊这一杀器,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她阿翁又想回头。
撇开他们的私仇,梁献卓当皇帝确实兢兢业业,
可他再兢兢业业还是被掌权豪族堵塞了耳目,他不能体察民情,他颁布的政令看似对百姓友好,真的施行下去,经过那些权贵层层运作,就成了盘剥百姓的正当由头,他发下的政令越多,百姓就越苦,权贵也就越富,而他越被权贵架空。
前世什么样,这世依然什么样,这都是他太依赖豪族的祸,以他刚愎自用的脾性,他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一个豪族不行,他就换一个豪族,然后循环往复,本就要被戾帝拖垮的江山,到了他手里,他就算拼命去救,也救不起来,他还不如像戾帝那样,把所有大权全部握在自己手里,看谁不顺眼就杀谁,至少能够压制那些豪族。
伏嫽道,“二姊姊和阿翁都有一颗对朝廷的忠心,阿翁当初之所以听从了我的劝说,概因新帝实在荒唐,且魏琨是赵太子遗孤。”
伏缇滞住,伏嫽提到的赵太子,就是孝穆帝的太子梁伯籍,孝穆帝借厌胜邪术杀了梁伯籍,灭了赵皇后,当时都知道梁伯籍一脉彻底断绝。
魏琨六岁被伏叔牙带回伏家,按年岁算,正好和皇孙梁昱对上。
伏缇方反应过来,原来她阿翁不是反了朝廷,只是觉得梁献卓不中用,这才想全力辅佐魏琨,只盼魏琨能复兴楚室。
伏缇艰涩道,“是我不知其中缘由,中伤了阿翁。”
伏叔牙伸手去扶伏缇,伏缇还想跪,伏叔牙拉她道,“阿翁不怪你,阿翁也有错。”
伏缇眼一酸,眼泪流下来。
伏嫽也见不得她难过,想着本来就是一家人,是梁献卓离间了他们,她从寿春过来,不也是想解释清楚吗?现在都说清了,阿翁也无事,犯不着再因这些误会而互相埋怨。
如今二姊姊已经被梁献卓拉进战局,总不能他们自家人真打在一起,让梁献卓坐收渔翁之利。
伏嫽正犹豫要怎么开口。
伏缇咬牙说道,“新帝召我入京,我见他勤于政务,做事有条理,他承诺我,若我能收复南境失地,便不会追究……”
伏嫽冷笑了声,侧身坐到窗前不吭声。
伏叔牙道,“你收复南境,便是要杀斑奴,斑奴是无辜的。”
“二姊姊真觉得,他会不追究?他能放过我?”伏嫽讥讽问道。
伏缇眉梢打结,当年魏琨到伏家就住进了她弟弟伏熠的院子,家里默认他是养子,可后来他又被阿翁的部下魏平收养,她并不是瞧不起魏琨的出身,只是她年长于魏琨,又常年在外,与魏琨甚少接触,内心自然偏向朝廷,但伏嫽先前把事情全说清,魏琨确实无辜,且新帝做下强夺臣妻的荒唐事,受伤害的是伏嫽,伏家跟着遭殃。
若她收复南境,伏家随她回长安,新帝见了伏嫽,真的不会故态萌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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