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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安抚好奴隶,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梁献卓与他立下了军令状,事若不成,他的头颅不保。
于是当晚,前将军便率一万精兵出发,梁献卓遣亲随同往,以示督促,又派两名新将跟随,算做磨砺。
前将军刚走,梁献卓开始翻找先前兖州牧呈递上来的奏疏,他再看了一遍奏疏,兖州牧在奏疏中确然说过,已经遵照他的命令,给以迁徙来的南郡人良田,让他们在兖州安家。
他又接连翻出薄圣卿和伏缇的奏疏,所有的奏疏铺开摆在书案上,他看着薄圣卿奏疏中所说的,侵吞田地的是富户,与豪强没有关系,还有伏缇那一道道奏疏几乎
是泣血苦谏,求他铲除地方豪强,施救兖州百姓。
梁献卓忽地笑出声,向外唤桑共。
桑共与徐节一直候在殿外,听见里面梁献卓的唤声,桑共下意识看了眼徐节,平日徐节很得皇帝信任,皇帝若有事,都会指着他来办,这是头一回皇帝当先唤的自己。
徐节也有些诧异,但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左不过是梁献卓有什么不紧要的小事交代给桑共,杀鸡焉用牛刀呢。
桑共进了殿,殿门再合上。
梁献卓道,“朕交给你一件事,你去查查薄圣卿,他近来都与何人往来。”
桑共应喏,眼见梁献卓面若寒冰,知不是好事,悄然退出殿门。
徐节问他什么事。
桑共打着哈哈过去了。
过两日,桑共来给梁献卓回话,告诉他薄圣卿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准备迎娶任陶的女儿,且往来他府邸的也多是任陶的门客。
梁献卓从御史处调了任陶的档案,才发现任陶祖籍并不在长安,任家原先是古朝传承下来的旧贵族,经历了乱世和朝代更替,到任陶大父那一代,便在兖州扎根,凭着旧贵族的身份,谋得了一个小官,又识时务,擅结交权贵,经过权贵的引荐保举,任家终于在长安站稳脚跟,也不再有人会想起来,任家原先只是地方上的小豪强。
梁献卓对这个再熟悉不过,他从齐王到皇帝,薄家水涨船高,但薄家在泰山郡依然有旁支根系。
梁献卓没有深入民间,他体验不了百姓疾苦,但他知道,前世有薄祯,这世有任陶,他们都在危害他的统治。
赶在薄圣卿成婚之前,梁献卓召薄圣卿入宫。
梁献卓说道,“朕对你寄予厚望,让你做薄氏嗣子,盼你能成为辅佐朕的良臣,你却辜负了朕的期望。”
薄圣卿跪在地上冒冷汗,呐呐不敢言。
梁献卓道,“你还记得朕的嘱托吗?”
薄圣卿当然记得,当初他被还是太子的梁献卓提携,入了薄家成为薄家嗣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外戚家族的嗣子,他只是钻研儒学的儒生,平生最大的期许,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将学到的儒道施展于政事中,如果梁献卓只提携了他一人该有多好,可偏偏梁献卓提携了两个,他和薄文仪以一模一样的薄家嗣子身份入朝,梁献卓并不只是器重他一人,他和薄文仪谁更优越,便能更得帝心。
薄文仪早早被梁献卓调去颍川郡做太守,而他做了大司农丞,成为大司农的属官,不管怎么看,都是他前途无量。
可是身为大司农丞,要管理各地财税,他发现颍川郡每年上交的税款是最多的,颍川郡是整个大楚最富饶的地方郡,梁献卓舍得将这样辽阔富裕的大郡交给薄文仪,薄文仪看似是太守,实则比一些地方太守的权力更高,也不是没有过太守受重用,最后从地方调回长安的例子。
梁献卓用他来监视任陶,却肯栽培薄文仪,他终归是心里不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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