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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商人们更人人自危,谁知道会不会像霁州十三户人家那样被杀了夺财?
他们死在所谓的太平盛世,不是死在抢钱的匪徒手中,却是死在夺财的官差手里。
定北侯离京三天,蓝莺和云稚都被派出去保护查案官员,只有云初在王府中,容瑟坐在桌前看各地官员的折子,他们还不知晋京风雨,今年又太平,多是些请安的折子,里头还有霁州刺史张海成的,别无其他,无非是赞扬一番如今盛世,再附一句诚惶诚恐的请安,言辞恳切恭敬,话里话外都是虚伪。
容瑟并未落下朱批,而是将折子随手扔回去,冷笑道:“看他还能猖狂几日。”
云初便笑:“算算日子,定北侯也应到霁州了,陆尚书盯着户部和栖凤居的账,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容瑟偶尔会有稚气的倔强,譬如此刻,笃定道,“自然,只要本王活着,这件事就必须有个交代。”
他是真情实感地在为这件事不平,甚至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孤勇。
云初忍不住轻笑出声,“多谢王爷。”
容瑟拿出下一个折子,沉默片刻说:“谢什么,也不单单是为了你。”
没有任何一个有同理心的正常人,可以对这种惨案无动于衷,容瑟从前可能会无能为力,但现在这种事是力所能及,那为什么不帮一帮?
但容瑟现在烦心的是另一件事,霁州冤案必定会牵扯无数官员下水,一旦如此,朝堂就会空出许多地方,走一步看十步,容瑟虽然不懂,但防着容靖趁机夺权还是知道的。
做摄政王也太累了,这是什么品种的社畜。
容瑟哀叹,觉得只有豪华卧室能暂时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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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络横林,山沈远照,正是日暮时。
有松言和摄政王府联手严防死守,晋京的风声半点没透露到霁州,梁慎予的兵马到城外时,张海成在府中还愣了一下,立马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说:“快快,给本官更衣,吩咐设宴,千万不能怠慢了定北侯!”
他以为梁慎予只是折返羌州,并未当回事,还自言自语道:“奇也怪哉,回羌州走霁州这条路可有些绕啊,定北侯怕是有什么别的事?”
等他更衣出门,定北侯已经带着晋北铁骑入了城,晋北铁骑本该在城外扎营,却跟着梁慎予一起进城门,张海成坐在马背上看见这驾驶,暗道定北侯好大的排场,刚想上前寒暄,却见定北侯凉凉看了他一眼,吩咐道:“霁州刺史张海成,草菅人命,奉摄政王令,将其拿下!”
张海成连喊冤都没有,便被晋北铁骑一枪挑下马,立刻有人上前将其压制,来往百姓一个个都踮着脚在不远处围观,等着看热闹。
张海成难以置信,回过神来才高声道:“侯爷!您这是何意啊?下官冤枉啊!”
梁慎予高坐马背,身着薄甲,神情冷冽且寡淡,朗声道:“十五年前,举人云何旭夫妻惨死,十三户商贾世家无辜遭灭门之灾,张海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时辰到了。”
这桩旧案是张海成在霁州站稳脚跟的重要原因,一听这话,张海成当即脸色惨白,还想嘴硬地狡辩,但梁慎予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挥手吩咐:“带下去审,严加看管。”
晋北铁骑训练有素,当即便将张海成压了下去,梁慎予知道此事虽是旧案,但必定还有知情者,便吩咐下去:“查查当年其余参与此案的官员,给本侯一个不落地找出来。”
那人应道:“是。”
定北侯以钦差的身份到霁州重查旧案,有晋京的人证,便可直接押下张海成,此事很快便传了出去。
刺史府中,侍女慌乱地进门连声道:“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定北侯将老爷给押入狱中了!”
张海成的夫人是祝岚山之女,听闻此事惊得手中锦帕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怎么回事?罪名是什么?”
侍女急得半哭不哭,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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