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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情愿陛下别这么为我。”梁慎予嗤笑,“这厚爱我可当不起,还有,曹公子还不知吧。当日本侯自霁州启程,百姓无不高呼王爷千岁,如今晋京城中王爷美名远扬,他的生母颜太妃也并非是什么娼妇,而是先帝亲封的妃嫔,你口口声声羞辱摄政王,焉知受他恩惠之百姓千千万万,皆将之视若神明。”
说至此处,梁慎予自己都不知,他此刻眼神有多温和柔软,随即又倏尔冷冽森然。
他薄唇轻启,嗤嘲道:“不知曹公子为天下百姓做了什么,便敢一口一个娼妇之子地羞辱王爷,你算个什么东西?”
曹昊昀娇生惯养,自诩高人一等,这会儿被梁慎予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气得脸色铁青,“定北侯,你别欺人太甚!”
梁慎予和善一笑,予他一句话:“辱人者,人恒辱之。”
除了温柔随和的容靖,曹昊昀对梁慎予也极为崇拜,毕竟他战至今日犹如神话,可他心里又为容靖委屈,却拿不出话来反驳梁慎予。
容瑟做过什么?
的确是出身受人诟病,再就是冷血、夺权,可这段时日来摄政王的风评好了不少,除却他生母的丑事,确实如梁慎予所言,他看起来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王爷。
然而曹昊昀天生就不是个讲理的人,出生就站在高处,拿自己当人上人,气得拍桌子吼道:“那怎么了,那些愚民,连字都不识几个,哪里明白忠奸!可你是定北侯,你家世代忠良,你就是陛下的臣子!怎能与奸佞往来亲密!”
梁慎予端着茶盏轻抿一口,等曹昊昀说完,将茶盏重重往案上一磕,眼神淡然如旧,声也跟着冷淡下来:“曹公子说够了就请回吧,不过得替本侯带一句话给令尊。”
曹昊昀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无力,他说了半晌,梁慎予无动于衷,甚至这会儿连个正眼也不给他。
正想要继续发作时,却听见梁慎予又冷又沉的讥诮:“告诉令尊,我父兄为何战死孤竺岭,本侯心里清楚得很,少在本侯面前玩这些无用的把戏。”
曹昊昀抬头,却被梁慎予的眼神震慑住,他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平和,骨子里的凶狠暴戾萦绕在眉眼间,整个人凶悍冷厉,像一把出鞘的寒光宝剑,刃上染血,剑身如霜。
“你……”曹昊昀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恐慌,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
“曹公子只管说就是。”梁慎予冷“呵”一声,又说:“至于陛下——曹公子,小心眼前人,擦亮眼睛瞧着点吧。”
曹昊昀浑浑噩噩地转身出去。
来上报军务并且听完全程的松言进门,狠狠呸了声:“什么东西,爷,曹家又干什么了?”
梁慎予将早朝时的事粗略说完,眼底暗沉,“狗咬狗罢了。”
松言犹豫片刻,低声说:“您当初为何要保新帝登基啊,这皇帝当的,啥也不是。”
梁慎予垂眸不语。
他想要京中不宁,无论哪一方独大都不行,最好是摄政王与新帝曹家斗得两败俱伤才好。
可他那时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容瑟。
松言看似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细,他跟着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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