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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游说
云稚穿着一身禁军官袍下楼,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自然没人敢惹,连吵吵嚷嚷的那桌人都收敛了许多。
“官爷……”
刚有人谄媚启声,便被迎面一巴掌打成惨叫。
习武之人力道自然大,那人被从椅子掀翻在地,脸颊顷刻间印上个鲜红巴掌印。
其余几人面色巨变,他们非议容瑟也是背后,哪敢当面与做官的起冲突,这会儿都慌了神,但云稚也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步下生风,依次赏过一巴掌,连桌椅都没碰到,打得十分仔细。
最后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冷冷道:“嘴不会说话,就不用要了。”
云初眼睁睁看着弟弟在店里大打出手,恨铁不成钢一把将之薅后面去,随即给跟来的几个杂役使眼色,让他们将人丢出去,随即满面春风走向呆滞的钟仪川和喻青梅,和颜悦色:“钟公子是吧,我家东家想见一见您。”
钟仪川稀里糊涂被请上楼,单独进了雅间。
里头坐着两个年轻公子,一人宽袖风流,一人黑衣利落,皆气质不凡。
“小生有礼。”钟仪川虽是个读书人,但也晓得能让适才那官爷动手打人的,必定不是布衣百姓,诚惶诚恐地见了礼。
容瑟已摘下面具,笑说:“不敢当,公子坐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钟仪川也不知对方身份,心绪不宁地落了座。
“方才公子仗义执言,该是本王道谢。”
容瑟亲自斟茶,钟仪川却呆滞当场。
如今在晋京敢自称“本王”的只有一位,加上对方的话已经说得明白,眼前这容貌瑰丽气质温和的年轻男人,就是朝中翻手为云的摄政王。
钟仪川指尖颤抖,坐得稳当,实际上脑中一片混乱。
但他很很快镇定下来,立刻恭恭敬敬起身对容瑟行了个大礼,声音也还算沉稳:“草民钟仪川,见过王爷,谢过王爷大恩。”
容瑟一怔,他很难适应古代这些尊卑礼仪,立马起身将钟仪川亲自扶起来。
“谢的什么恩。”容瑟连忙道,“公子愿为本王正名,是本王该谢你才是。”
梁慎予眼神骤然一暗,也跟着起身,单手拉开容瑟,另手用巧劲将钟仪川推上座椅,温声道:“坐下说吧。”
自己则牵着容瑟坐到对面去。
容瑟略有无语,幽幽瞥了眼梁慎予,后者回予了一个温和的笑。
“你方才说大恩。”容瑟转头瞧向钟仪川,见对方倒是沉稳,没如坐针毡似的,“本王今日初次见你,能有什么大恩?”
钟仪川苦笑:“喻兄都与小生说了,秋氏一案,多亏王爷相助,小生被那秋子寒诓骗数年,若非王爷,只怕还蒙在鼓里为他人做嫁衣。”
容瑟顿住,钟仪川的事的确是他告诉喻青州,但其中有什么隐情他不知道,犹豫问道:“钟公子既有才华,未尝不能为自己谋个功名,何必帮秋子寒写诗做替?”
“唉……”
钟仪川轻叹道,“不瞒王爷,当年小生入京赶考,只是才到晋京城,便听闻家中老母病重之噩耗,秋家找上门来,小生……着实身不由己,这些年秋氏承诺给银子救我母性命,也不准小生回乡探望,谁成想……谁成想!”
说至此处,钟仪川狠狠咬牙,面露愤懑:“早在我入京赶考那年,家中老母便已病重逝世!”
容瑟眼神复杂。
秋家拿钟仪川的孝心威胁他,可人家的母亲早就病逝了,钟仪川也是个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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