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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得了他?”
柳池牙齿还在打颤,低声道:“那,那定北侯……怎么办?。”
从前听见传闻柳池还不信,直到今日所见,定北侯当真是对摄政王唯命是从。
曹昊昀抱怨道:“他与表兄多年同窗的情分,怎么还比不过那个容瑟?”
奚朝浥没再说话。
他不像曹昊昀那么天真,以为陛下就是什么纯良之人,当日定北侯回京勤王,转头又与摄政王这般亲厚,难保不是陛下做了什么,才让定北侯倒戈相向。
皇帝的话,不可尽信。
“让沅沅算了吧。”奚朝浥沉默半晌说了这么一句,“定北侯不是她能收服的。”
柳池自己是个好色之人,便以为凭借妹妹的美貌便能让定北侯投诚,从一开始,奚朝浥就觉得这事儿悬。
游宴园林,女眷若有夫婿或兄长陪同,便能与男客同座,待世家小姐们寒暄过后,三两成群地在园林中走开,酒过三巡,男客也渐渐放开,投壶射箭玩作一团。
容瑟吃着自己带来的茶点,打量起了桂花树,对云初说道:“走时记得带回去点,给你们做桂花糕,晾干泡水也不错。”
合格的厨子,就是要有一双发现食材的眼睛。
说完,他目光一顿。
不远处奚朝浥身边正站着个曼妙丽人,身着端庄衣裙,挽着妇人发髻,眉如云黛,气质恬静。
这人容瑟有点印象。
正是嫁给奚朝浥的公主,容胥唯一的女儿,容知许,封号瑄和,她生母位份不高,生下她就过世了。
可容瑟奇怪的是,秋日虽不比夏日炎热,这公主却从头到脚包得严实,连脖子都不露。
大晋对女子装束可不曾要求至此。
第74章 笑柄
“在看什么?”
梁慎予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容瑟这才回神,轻轻摇头说:“没什么。”
人家小夫妻的事,本就与他无关。
“今日一遭。”梁慎予附耳与他低声说,言语之间含着笑,亦有暧昧,“整个晋京都晓得我是王爷的人了。”
奚家的游宴,定北侯却与摄政王相携而来,还当众给了柳池难堪,足以向世人宣告定北侯的立场。
容瑟的占有欲也在梁慎予这一句话中,得到极大满足。
容靖为了讨好梁慎予,赐他金章紫绶,位极人臣,可那又如何?像他那样卑劣的伪君子,也就能诓骗曹昊昀那种二傻子。
荔枝酒清甜却也醉人,容瑟贪杯喝得多了些,可他自己素来不胜酒力,很快眉眼间便涌上朦胧醉意,颊染胭红,倒是老实,不闹也不动,恹恹地单手撑着脸颊,眼神迷茫地望着那些世家子玩闹,但又虚散着,像是在看更远的地方。
“梁慎予。”容瑟低喃一般说,“他们好吵。”
梁慎予饶有兴致地瞧着醉酒的摄政王,凑进去低语道:“那去个安静些的地方,如何?”
容瑟喜欢安静,这会儿脑子其实还是清醒的,甚至能意识到自己或许是醉了,酒醉的人不会丧失理智,更不会难以自控,容瑟也只是比平日更坦率些,轻轻颔首:“那你带我去。”
“好。”梁慎予起身对云初说,“王爷醉了,我带他去醒醒酒,你们离远些跟着,别叫旁人靠近。”
云初低眉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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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予便转身对容瑟伸出手,轻声:“能站稳么?”
容瑟还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懒散地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后又收回,稳稳当当走了两步,懒懒散散一颔首:“还没醉到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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