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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往上是粲然骄阳,向下是晦暗不明。
摄政王还是九王爷时,储君之位板上钉钉,可从先帝病倒,摄政王异军突起,朝中的党羽之争便渐渐变为你死我活的局面。
新帝初登基时彼此还能按兵不动,可至今不见摄政王归还执政权,甚至连当日勤王的定北侯都倒戈相向,自从游园宴后,梁慎予同保皇党彻底撕破脸皮,朝中的平和也就只剩表象了。
但这丝毫没影响到定北侯。
容瑟对此深有体会,单凭昨夜梁慎予拉着他胡闹半晌便能看出,他兴致可好得很。
也正因此,今日摄政王精神不济,手肘搭在麒麟椅的扶手上,指尖扶着额角,恹恹地垂下眉眼,那张脸上的冷艳便淡去许多,瞧上去甚至有些文弱。
但没人敢直视摄政王,唯有容靖不时扫过嫉恨冷毒的眼神。
可即使是容靖,也不得不承认,摄政王这张脸美得得天独厚。
直到有人提及定北侯滞留京中太久,该回羌州戍守边陲,险些睡着的容瑟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看向同曹伦等人并列于群臣之首的年轻将军。
他在一众文官老臣之中当真鹤立鸡群,轩昂挺拔。
四目相对,目光交汇,梁慎予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随即从容道:“本侯在京中任职太尉,乃是陛下亲封,何日回羌州自然要听旨行事,还轮不到旁人置喙。”
他梁慎予当年金台封将,统帅晋北铁骑,而今在京中也有官职,想走想留自然不容他人定夺。这还是当日容靖想拉拢梁慎予且留下他用的小手段,眼下却成了定北侯的筹码。
被梁慎予不轻不重挡回去后,保皇党的臣子们一时间哑然。
事成定局,再唇枪舌剑也无用,知道摄政王的脾性,于是连劝谏的言官都不敢出声。
下朝后,容瑟慢吞吞地同梁慎予走在宫到上,淡淡地扫了眼这朱墙碧瓦的皇城,轻声说:“他们这是等不及了。”
“滇州军给的底气。”梁慎予放慢脚步陪着他,轻嗤:“若不操练,精兵也养成一盘散沙,改日晋北骑检阅,王爷一并去瞧瞧?军中常有比试切磋,晋北骑中先锋将军多是这般选出来的,晋北铁骑中可没有晋京这些公卿贵子,谁有本事谁上位,无人不服。见过晋北骑,王爷就不会担忧什么滇州。”
提及晋北骑时,梁慎予言辞之下的矜骄油然而生。
所以说晋北骑军纪严明,什么样的统帅带什么样的兵,梁慎予这般光风霁月的君子,带出来的兵马也如刀剑般锋利忠诚。
容瑟心中赞许,便点头道:“现在也不曾担心,柳叙窝囊,几次三番向你示好,分明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天下往来皆为利兮。”梁慎予笑了声,“只要利益足够,就是刀山火海,也有人自愿下去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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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深以为然,沉默须臾,忽然问道:“那你呢?可要讨什么好处?”
梁慎予眼神骤然变了,是餍足,也是意味深长,轻声吐字:“臣要的好处,昨夜王爷给了。”原本谦和有礼的定北侯,神情中隐隐透露着欲色,一字一顿:“我很喜欢,无需其他。”
容瑟的脚步微不可见一僵,匆忙瞧两眼周围,见空旷无人才稍稍安心,红着耳根瞥梁慎予。
“还真不吃亏啊,定北侯。”
“王爷也不亏,如若昨夜王爷没用那个眼神看我,我本是想放你去睡的。”梁慎予与他贴得更近,耳语一般用气音缓缓说:“没有男人,能对这样的眼神无动于衷。”
那样渴求的、湿漉漉的眼神,万千春色敛于眉睫,含情藏诱,叫人心绪震荡。
容瑟从梁慎予几乎灼热的目光中读出了他的意思,面颊微红,赧然良久,才温温吞吞地说了句:“……彼此彼此。”
梁慎予与他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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