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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一向如此,主子犯错,受罚的多是奴才,而主子受伤,自然也是奴才伺候不周到,所以奴才们才生怕主子磕着碰着。
一听容瑟这话,青禾面色惨白地跪下去,说道:“是,是柳夫人,她常以家法责罚,殿下一跪便是一两日,又不许进食进水,才…才会如此。”
她越说声音越小。
容瑟不明所以,不知她怎么吓成这个样子,眉头仍旧皱着,“你先起来,本王问两句而已。”
青禾一愣,像是有点不敢相信。
云初笑着上前去将青禾扶起来,和颜悦色地说:“姑娘这是做什么,王爷宅心仁厚,只是担心殿下而已,不会责罚于你的。”
“好了,既然瑄和没事,那就让她睡吧。”
容瑟受不了他们这些动不动就跪的礼数,也不打算在客房久留,召来蓝莺吩咐道:“你是女孩,身手又好,今夜便留在这儿。”
蓝莺并无异议。
“宫中的御医。”容瑟看向云初,轻声说,“你看着安排,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云初笑眯眯地颔首,“王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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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和梁慎予并肩走在王府的石子路上。
道路两侧都有灯架,隔一段便有一盏描画精致的六面宫灯,幽幽光辉绽于深夜。
“王爷。”梁慎予牵着他的手,忽然轻声说,“晋北军亦听你差遣,不要忧心。”
暖意流淌在心间,容瑟神情缓和,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担心,容靖没有和我鱼死网破的胆量,只是……不太高兴而已,瑄和的遭遇,总是让我记起那些……”
容瑟哽住了须臾,斟词酌句半晌,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想要放下的事情。”
“那就不要为难自己。”
梁慎予驻足在一盏宫灯之前,星点灯火落在他深邃眸中,低眸时尤为温和。
“你放不下,或许因为还不到时候,走过的路荆棘遍地,回头也只能瞧见这些,如何能放下?等何时你再回头,这条路上出现了值得欢喜的事物,到那时…想来也就放下了。”
容瑟想起雪中的少年,轻声问道:“那你放下了么?”
放下十四年前的那场风雪了么?
意料之中的,梁慎予摇了摇头,他用拇指轻轻蹭上容瑟的唇角。
常年习武之人指腹都带着茧,容瑟却只觉得他动作小心又温柔,彼此静默地对视片刻后,他听见梁慎予低沉柔缓的声音。
“我等了许多年,等过岁月枯荣,等到雪过雨霁,才等到足以消融我平生风雪的风景。过去没有轻易放下,但王爷,我已知晓前路该如何走。”
梁慎予将他拥入怀,温柔地抚着容瑟的脊背,可靠又安稳。
“所以王爷,你可以难过,我来负责让你欢喜一些。”
容瑟也不知少年郎究竟有没有从那场风雪中走回家,可他知道,哪怕这条路上遍地荆棘满天风雪,梁慎予都给了他继续走下去的信念。
铸成定局的过去无可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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