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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嫁那就嫁吧,府里添个人吃饭的事,她老老实实的就相安无事,我虽不懂朝堂官场上那些事,不过我爹也说了,只要给她个名分就是,这名分就权当是为表哥与我的情分。”
曹昊昀与晋京纨绔能玩到一起,自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他知道自己早晚得娶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做正妻,对婚事素来也无甚要求,只是柳沅沅勾引定北侯不成,大庭广众之下闹得实在难看,才觉面上无光,进宫来与容靖抱怨诉苦。
再说,奚家那烂摊子如今都是晋京城的笑料,提到奚家必定有柳家,提到柳家就必定有曹昊昀这个大冤种,娶了不知羞耻意图勾引定北侯、却遭人嫌弃的女人。
听得他这么说,容靖才舒心些许,笑说:“父皇与朕都没白疼你,没疼出白眼狼来。”
曹昊昀自然知道容靖说得是谁,无非是如今住在摄政王府的梁慎予和容知许,本想随声附和,却蓦地想起定北侯那日略带嗤嘲的警告,加之容知许在奚家的境遇,一时间竟没能将话说出口,多少还是犹豫了片刻,才点头道:“那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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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偏僻,夜里唯有几声孤寂鸟鸣,守陵的宅子里有一室,门窗皆封,半点不见天日。
负责看守之人站在门外,朗声开口:“颜贵太妃的棺椁已进了先皇皇陵,连牌位也入太庙享用香火供奉。”
分明是故意在说给屋中之人听。
片刻后,里面传来打砸东西的噪音,伴随嘶哑尖锐的女人咆哮:“什么太庙,什么皇陵,不可能!不可能!她不配!”说着说着,那人仿佛自己也陷入混乱迷茫,声音低下去,“不对……不对,她早被挫骨扬灰了,城外的野狗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她死了,对,她活该……还有那个孽种,荡妇……”
随即便是不间断的羞辱斥骂,但说的话颠三倒四,俨然里头那人神志已不太清醒。
“疯婆子。”外边的看守骂了一句,讥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家的棺椁就是进皇陵了,哦对,是元光爷的陵寝,位份都是贵太妃了,坊间现在都知道,颜贵太妃含冤而亡,哦对了,还有,陛下啊,当了皇帝又能如何,还不是个摆设,朝中可没人听他的,百姓们人人赞颂摄政王,谁还记得有个皇帝啊?”
这人说话带着刺,专门往痛处戳,很快,里头便又传出声嘶力竭的尖刻辱骂。
看守哼笑一声,任里头如何发疯,不置一词地走了。
谁也想不到短短三个月,从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曹皇后——如今该称太后的女人,就是里边那个神志不清癫狂疯魔的女子。
平日他们是不能理会里头那位的,一句话也不同她说,今日这番话,自然也是上面的意思。
云初将此事报给容瑟后,只换来一声哼笑。
“疯了还不忘骂人呢,还挺有针对性,怪有技巧的。”容瑟语气漠然,仿佛逼疯曹毓敏的不是自己,既没有报复后的快意,也没有因辱骂动怒,至始至终都平和得很,好像一个局外人般淡淡道:“可见还没疯得彻底,让她知道就行了,不必理会,别让她死了。”
容瑟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分得清是非,对曹毓敏并无半点不忍。
她从前是怎么对待颜霜母子的,又是如何虐杀颜霜的,通通都得还回来,诛心才能让人更痛苦,杀一个人太简单,报仇也太简单,可真正的报复不仅在躯壳的折磨。
更要折断傲骨,摧毁意志,让她承受剜心蚀骨之痛,只有真正体会过才懂得什么叫生不如死,这是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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