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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脸色实在不好,小吏看了更战战兢兢,惴惴不安。
“安置灾民这件事,是谁督办的?”容瑟问。
小吏立马道:“回王爷,是,是户部侍郎纪昌。”
容瑟“嗯”了一声,推开主殿的门。破败的佛像早没了金身,岁月风霜将宝相庄严去侵蚀得所剩无几,大殿内灯火昏暗,不像是庙宇,更像冥府地狱,灾民一个挨着一个地堆在一起,将大殿挤得没有缝隙,听着声音抬起头,也都是如出一辙的麻木。
容瑟忽然有些窒息,只觉得这大殿压抑沉闷到让人喘不过气。
分明处处是人,但没有一丝生气。
安静,令人头皮发麻的安静。
他们是经历天灾侥幸活命的灾民,却好似被遗忘在阴沟中,就这么被随意地丢弃在这儿。
容瑟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桐县那个平易近人的摄政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容瑟造诣习惯表露出的庄严冷面。
“来、人。”
容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扣住门框的手指节泛白。
“让西市的园子都给本王空出来,备车,将灾民送过去。”
云初立马应道:“是。”
云初转身去办事后,温热的手掌覆在容瑟扣着门框的手上,用轻柔的力道将之握住,容瑟手一松,便被轻巧地牵走,梁慎予适时地将门再合上,轻声说:“风冷,王爷也别站在这儿了。”
梁慎予将容瑟带回马车上,往他手里塞了个还没凉的手炉,瞧容瑟仍旧面色不豫,叹道:“下面的人办事不利,哪里值当你气成这样?”
“办事不利?”容瑟哼笑,语气中是说不尽的嘲讽,“不仅是烂到根了,是从上到下没一个干净的,我算是知道当年霁州怎么会闹成那副难以收场的境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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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予不可置否,“朝堂也好,皇帝也好,这就是大晋的太平盛世了。”
繁华之下,是数不清的枯骨垫着。
容瑟抿了抿唇。
这算什么盛世,那些嚷嚷着国泰民安的世家权贵们,就像吸血蠹虫一般,贪婪地用天下百姓都血汗供养自己。
可这都是凭什么呢?
谁生来高贵,谁又活该下贱?
半晌,马车外传来云初的声音:“王爷,都办好了。”
片刻后,容瑟推开马车门,问:“这件事,为何没人告诉本王?”
云初脸色微变,垂眸道:“属下失察。”
容瑟看着他,缓缓道:“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到底怎么回事?”
云初叹了口气,说:“早该回禀王爷,只是今日见王爷回来太累,才不曾提起。自王爷去桐县后,禁军也不在京中,玄机营便愈发专横,许多事属下都插不上手,安顿灾民之事,属下实在有心无力。”
“本王知道了。”
容瑟颔首。
他也早有此猜测,故而才没直接怪罪云初。
云初身无一官半职,旁人敬他三分,也是因他背后摄政王府这个庞然大物,但容靖和禁军都不在时,许多事云初便无可奈何,他不过是摄政王府的一个掌事。
安顿灾民的事交由朝臣处理,那身为一介平民的云初自然无权置喙。
“你做不来,那就本王做。”容瑟没再多说,眼神望向萧条的破庙,神情冷肃。
他不在几日而已,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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