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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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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西北,风雪越盛,而边境匈奴始终没有动静。梁慎予途经宜州,再往前便是羌州,远远便望见城门处戒备森严,来往行人都例行盘问,连行李也都要搜查。
梁慎予呼出口热气,拂去肩甲上的落雪,才想派人去给唐景绍传个信,便瞧见城门内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之人骤勒缰绳,堪堪停在大军前面。
策马的是个中年男人,身披厚氅也不影响其灵活,模样斯文俊朗,生得长手长脚,可瞧出是个习武的武将,见了梁慎予后朗笑道:“戍云!可是许久未见了!这一趟去晋京,怎么样?”
两人是熟识了,这人便是宜州刺史唐景绍,他亲妹妹,也就是当年定北侯府的世子妃,唐文竹。唐文竹身子柔弱,有孕后更是百般不适,直至孤竺岭惨败,世子妃猝然病逝,一尸两命。
当年十三岁的梁慎予也多亏了唐景绍的照拂,才能在边陲站稳脚跟。
听得他问,梁慎予想到晋京之行多生变故,神色微妙一瞬,笑说:“都好,来时听说唐大哥府上又添麟儿,恭喜了。”
“哈哈,还没满月呢。”唐景绍喜得幼子,自然喜上眉梢,飒落调转马头,对城内方向扬了扬下巴,“叫晋北骑的兄弟们休整一夜吧,匈奴尚无动静,你也歇一歇,暂留一晚,如何?”
梁慎予犹豫须臾,点头道:“那就叨扰了。”
吩咐巫孑和松言几句后,梁慎予便跟上唐景绍。二人入城后直奔刺史府,府中已及备好宴席,进门后唐景绍将大氅脱去,露出黛青箭袖的袍子,招呼着梁慎予入座。
“看来是早有准备了。”梁慎予瞧着席面,眉梢微挑。
“那是自然。”唐景绍也笑,“晋北骑离城门尚有二里,我就收到风声了,谁晓得匈奴大军会不会摸到这儿来打我个措手不及,不得不防!不过戍云啊,我可是专门为你在角楼上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
“那是我的不是。”梁慎予从善如流。
唐景绍一摆手,“不说那些,先用饭。”
战事在即,二人都是武将,自然不曾饮酒,席面上便不曾备酒。梁慎予素来是不拘泥吃什么的,但这段时日在晋京,嘴被容瑟养得叼了,再吃旁的便没有滋味,故而将随身准备的麻辣肉脯取出,添了一道菜。
唐景绍一尝顿时惊为天人,一改斯文做派,风卷残云般吃完这顿饭,还意犹未尽地追问道:“兄弟,这是何处弄来的?”
梁慎予目光沁着柔色,说道:“临行时,王府备下的。”
唐景绍神色一变,再瞧梁慎予的神情,顿觉不妙,仔细打量须臾,才斟酌着道:“这东西……是摄政王府的?”
“是。”梁慎予点头。
唐景绍轻轻吸了口气,他在宜州可没少听风言风语,惊疑不定地低声道:“你当日匆匆忙忙行军回京,没过多久我就听说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九王摄政,我料想你应是收到风声,回京勤王,可怎么又同摄政王搅和到一起去了?”
梁慎予想了想,笑说:“……大抵是,意外之喜。”
唐景绍狐疑道:“喜从何来啊?”
梁慎予笑而不语,但神情却如融雪般温和。
唐景绍叹了口气,“也罢,你做事素来有分寸,既然不愿多说,为兄也就不多问,不过……戍云,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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