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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松言没听清,回头问,“你说什么?”
巫孑淡淡抬眸,“说你蠢。”
“……”
松言抿了抿唇,攥着马鞭指向巫孑,恨恨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走了!”
.
登基大典在上元节前落幕,因前年的天灾与战乱,容湛吩咐不许铺张,于是天子祭祖昭告天地的仪式也尽量从简,御前出行的仪仗队也是大晋历代皇帝最少的。
自除夕政变后便深居简出的摄政王也只在那一日露了个面,太庙已将永始皇帝的灵位移出,容瑟在众人离开后,独自在颜贵太妃的灵位前上了柱清香,随后将一枚小小的、没有雕刻名字的牌位放在颜贵太妃灵位后面,那上面只记着一个日期——六月廿九。
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也是原主消失的日子。
他占了人家的躯壳,便将这灵位与颜贵太妃一起,放入太庙,也算是有始有终,有个交代。
新帝登基后,定年号天雍,并未为难从前摄政王一党.的官员,至于曹党外戚,以曹伦为首的曹氏嫡系,包括曹太后等人,以及娄奎侯培虎一党,皆以谋逆罪论处,斩首示众,其余一应参与的官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下手果决且干净,废帝的皇后也因假孕而被赐死,朝堂终被肃清整顿,自有太学新秀填补空位,待春日恩科,亦有学子登科入仕。
上元节后,自除夕政变已有半月,晋京风浪平息。
容瑟登上王府的楼阁,凭栏眺望千灯万户的晋京,他看见了天雍元年,大晋的盛世之初。
与他梦中孑然不同的走向。
他这个蝴蝶翅膀煽动了太多,大晋必然不会走向书中那个数月后便会灭亡的结局。
想到这儿,容瑟有些感慨,又庆幸无比。
“梁慎予。”容瑟轻轻念了句这个名字,失笑出声。
大晋战神,谦谦君子,分明他最先看见的,在文字中的梁慎予,便是这霁月清风光鲜亮丽的一面,可不知为何,从那时起,他在意的便是另一面的梁家三郎,那个痛失家人遭逢巨变,不得不撑起侯府的少年。
“我在。”
温和清朗的声音突兀响起,在夜风中尤为清晰。
容瑟倏尔怔住,猛地回过身,正见身着戎装的高大男人腰间的佩剑都还没摘,眸中熠熠胜过星月,单手提缨盔,站在楼檐下的灯笼前,柔光将盔甲的冷冽驱散,他瞧上去有些狼狈,长发束成高马尾,额前的发丝凌乱,看似风尘仆仆赶回来的。
初一收到梁慎予的奏本后,容湛便下旨让定北侯回京,但一来一回,本不该这么快。这会儿瞧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容瑟反倒有些难以置信。
“……三郎?”
容瑟僵住,眼睁睁瞧着梁慎予一步步走近,忽地倾身过来,与他抵着鼻尖,轻声笑道:“怎么了,王爷?别后重逢,没话要与我说么?”
他身上有苍山清雪的味道,沾染着一路的风霜,眸中点点笑意如星河。容瑟静默着瞧了须臾,随即猛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脸颊埋入他颈侧,不顾甲胄冰凉,长长地叹息一声。
“你回来了。”
梁慎予单手将他搂紧,想要将他融入骨血,又舍不得勒疼了他,最后只轻轻地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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