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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最后一页,抬头时才发现林姿寒静静地站在门口,不知已经就这样看了他多久。
他问:“这不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对吗?”
林姿寒走过来:“什么叫正常?”
“这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庄严不会做这样的事。”
“你很了解他吗?”
“我和他是十年的朋友。”
林姿寒还是第一次见到钟情这样严肃认真的样子。钱也好,权也罢,他对一切都漫不经心,只有庄严,每一次都是他的例外。
“这些天我清算了很多人,其中还有看着你长大的长辈,比你和庄严十年情谊还长。你为什么只替庄严叫屈呢?能坐到他那个位置,你真的觉得他手上会是干干净净的吗?”
“钟家是庄严当年替我保下的,他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坐那个位置,他全是为了我。所以姿寒,你不能利用钟家伤害庄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有这件事不行。”
林姿寒没有回应。
他像是没有听见钟情的话一样,只是沉默地、失神地看着钟情。
他伸手轻抚上钟情的脸。那张脸上有如此诚恳认真的神情,本应该用在说“我爱你”的时候,但钟情偏偏用来为庄严求情。
林姿寒手里的动作极尽轻柔,心中却几乎要控制不住恨意——求婚是可以反悔的,私奔是用来好玩的,只有庄严值得他为之认真。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朋友吗?
林姿寒并不是一开始就一定要置庄严于死地。
最开始他只有小小的不甘和嫉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可以有这么多养料可供这一丝嫉妒扎根成长,直到最后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在任何知道他们关系的人看来,钟情对他的爱都是不可置疑的。
对内股权转让,又是直系亲属关系,不需要经过股东会的同意。但钟大伯突然卧床不起,一个外姓人空降公司执掌大权,难免会引起公司老人不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钟情都会跟着他一块去上班。
钟情在公司不担任何职位,所以不常去公司。这段时间他去公司的次数比之前加起来还要多,常常有长辈见缝插针将他拉到角落,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威胁,钟情每次都苦笑不得地向他们解释一番,然后请求他们一定不遗余力地帮助他的异姓哥哥。
他之前说要帮林姿寒撑腰,他确实做到了。
并不需要做别的什么,只需要在开会的时候坐在林姿寒身边朝其他人微笑,那些人就会爱屋及乌通过林姿寒的方案,哪怕代价是他们吃亏或是放权。
连林姿寒在看到那双含笑的眼睛时都会晃神,觉得或许钟情口中的爱或许是真的。可一旦清醒过来,他便又开始患得患失,怀疑这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他不止一次问过钟情那个问题的答案,钟情从不曾明确回答过,只是将那枚骨戒戴在手上。
一枚戒指无法让林姿寒安心,他故意摆出这份文件,只是想知道钟情会在他和庄严中间选谁。
然后,他又输给了庄严。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输给庄严。
林姿寒曾经在钟家的地下赌场见到过很多赌徒,输到倾家荡产时,他们就会开始搏命。
他觉得他现在就像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他吻了吻钟情的脸颊:“钟情,你太贪心了。既想要我,又舍不得庄严。”
那声音像是咬牙切齿般挤出来的,“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做选择的。”
他在钟情怔愣的眼神中满怀恶意地微笑,“只要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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