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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捂住钟情的眼睛,一边怒喝道:“梁公谛!你干什么!”
梁谌倔强道:“此事是我与军师之间的事,还请主公不要掺和。”
元昉气得一声冷笑,正要发怒,却被钟情用很轻的力道拉下挡在面前的手。
他怒火一顿,收回手后没好气地暗自嘟囔:“脱了又怎样,一点也不好看。”
钟情抬手虚扶,温声道:“梁先生一片赤诚忠心,我又怎会与先生计较呢?请起吧。”
梁谌不肯:“军师不罚我,我于心难安。”
钟情挑了挑盆中炭火,让它燃得更旺些。
“摄政王此次出师不利,必定怀恨在心。此次他急于求成犯了兵家大忌,这才战败。流星马报摄政王已带军驻扎在山脚休息整顿,若卷土重来,恐怕我等就没有此次的好运了。不知公谛有什么看法?”
一说起正事,梁谌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南地豪强割据,匪患未平,长时间驻兵必定会引来旁人窥伺。若是派人伪装成这二者,频频前去寻衅,是否能让摄政王警醒,班师回朝?”
见他说话间不知不觉已靠在火炉边,钟情便又给他送去一杯热茶。
他还想找一件自己的衣服,但元昉按住他,随后从自己身上解下一件,万分嫌弃地扔给梁谌。
见梁谌穿好,钟情才道:“摄政王心性极坚,豪强和山匪不是他的对手,不仅不会给他造成影响,万一被他发现是我军假扮,反倒会使我等露怯。”
“那军师的意思是?”
“此人生性多疑,豪强和山匪近在眼前,他能亲自着手解决,故而不惧。但若有远在天边的事……”
梁谌眼前一亮:“我明白了!”
钟情于是不再继续说下去,彼此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一旁的元昉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急得真想给梁谌后脑勺来一下子:“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二人还是不说话,只各自用手指蘸了茶水,在小几上写了两个字。
抬起手后,元昉凑过去一看。
他们写下的是相同的两个字——漠北。
元昉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到一种匪夷所思的怪异。
“等等,你俩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他连退敌之策都来不及在乎,颇为委屈道,“子弗,我先认识你的,不该我们才是第一好吗?”
*
北冀,皇宫中。
萧晦狠狠掷出手中折子。
折子锋利的一角砸歪某位臣子的官帽,脑门登时破开一道血迹,那官员却跪在地上连一动也不敢动。
“孤离开时,你们上报漠北异动。如今孤回来了,你们又说漠北已经撤兵。谁来为孤解释,这是何意?”
殿下一片寂静,只有座中摄政王手拿折子轻敲桌案的声音一下下响着。
听在众人耳里,简直就像阎王的催命鼓。
有人战战兢兢开口:“漠北蛮子本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行事无常,来无影去无踪。是殿下英明神武,让这些蛮子一听殿下威名就闻风丧胆——”
萧晦不耐烦地打断他:“再说这等废话,孤便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瞬间吓得仆倒在地,却不敢出口喊息怒。
另有一人于心不忍,替他解围道:“依老臣之见,恐怕又是晓城那位幕后高人在暗中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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