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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逐渐用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扎破皮肤刺进去。他忍痛默不作声,心里很明白摄政王问的并不是他。

“孤在外征战,只有你有冰宫的钥匙。你放走了子弗,另找一具尸体来替代,和外面那帮逆臣合起伙来骗孤。你说,是你亲手为子弗入的殓,你确定棺中之人就是子弗。连你都这么说,所以孤信了。”

向吉低头不语。

他还记得那天,也是在这里,钟王妃下令几人拉住几乎失去理智的摄政王,而摄政王连钟王妃的面子都不给,即使当着她的面,也一定要开棺再见一次军师。

那一次他也像今天这样砰砰磕头请求摄政王不要开棺扰了亡者安宁,那次他成功了。

摄政王在棺旁守了很久,最后站起来,在钟王妃面前跪下。他向钟王妃一声声告罪,也是在一声声承认,斯人已逝。

“你的命是子弗救的,名字也是子弗取的,子弗让我相信你,我便从未怀疑过你。你告诉我,你如何能忍心让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躺在我为子弗修建的陵寝里?”

鱼肠剑收了回去,向吉心中却没有半分宽慰,他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

“军师救命之恩,向吉无以为报。既然军师想离开皇宫,向吉自然鼎力相助。”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说出这句话,摄政王蛇一样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想象中那柄短剑的锋芒却始终没有落下。

良久,他听见摄政王轻声说:“杀了你,子弗会生我的气。子弗这样心软……”

萧晦拍了下手,一名暗卫飞下,恭敬地在他身后跪下。

“看好他,别叫他寻死。留着他,孤还有大用处。”

*

晓城诸人暂时过上一段还算安稳的生活。

尸体已经清扫完毕,一把火过后,所有血腥之物都烟消云散。战争的阴霾逐渐退去,百姓重新开始欢笑,太守府寂寥多日的院坝中又一次人声鼎沸。

钟情坐在案前,手中是一大摞折子。

他批阅得很仔细,累了便站起身,在拐杖的帮助下到处走走,放松身体。

他没有用轮椅。

摄政王退兵之前,面对满地北地士兵的尸体毫无动摇,却没留下一丁点战车的残骸。

山路崎岖不能通车,故而晓城千年来都很闭塞,加之城内沃野千里足以自给自足,便很少与外界交流。

这样一座城池,旁人想要攻下它实属不易,但它若想攻下旁人,也很困难。

当务之急便是要解决交通问题,钟情于是把自己的轮椅交给工匠,让他们研究车轮上减震的原理,再应用到别处。

这一研究就是好几天,元昉不忍见他每日靠着拐杖强撑着走来走去,便越发爱腻在他身边,有什么事情都抢着帮他做了,省得他再去动弹。

城中有一位名医,隐居避世多年,本不再行医。元昉硬是找到他踪迹,每日前去叨扰,终于求得一个药方,叫人熬制出来后,天天雷打不动为钟情涂抹按摩。

钟情一开始总是推辞,但拗不过元昉,只好随他去。

他告诉过元昉此物并没有什么大用,只不过在按摩的时候才有丁点感觉。元昉却浑不在意,似乎只要有那一点感觉便够他心满意足了。

渐渐的钟情也被打动,某次问起元昉想要什么回礼。

元昉想了许久,才道:“我觉得现在的日子简直美妙极了,再想不出还有什么缺的。若一定要说,那便是每日在殿中议事的时候,子弗腻你戴着面纱,我看不清你的表情,无法揣测你的心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钟情笑问:“明时何必看我心思?跟随你心中想法所言便可。”

元昉很是理所当然地说:“子弗是我的贤内助,我自然那要样样都看看子弗的意思了。”

钟情又听见这种一本正经的调戏,已经能一笑置之,不过还是用戒尺在元昉胳膊上轻轻一抽,以示惩罚。

第二天议事的时候,钟情仍戴着那顶罩了黑纱的帷帽。

他素来是与元昉在殿前同坐,那日却坐得远了些,微微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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