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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住从林叶中漏下的阳光。
掌心中传来的不止有点点暖意,还有丝丝缕缕带着花香的风。
“是什么花?”
“玫瑰。”
宫鹤京正要伸手去摘,被钟情轻轻拉住衣角。
他立刻便懂了他的意思,握住盲杖,顺带着也握住钟情的手,带着他来到花圃跟前。
钟情小心地蹲下,凑近轻嗅一口:“夏天到了。”
他静静地闻了一会儿,准备离开。
盲杖和栏杆都在身边,他却偏偏向一旁的人伸出手,要他帮忙。
仰头向上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某种惊心动魄的清纯和魅惑,让宫鹤京愣了一秒,才上前去牵住钟情的手。
落入掌心的那只手柔若无骨,安安分分任他牵着,不躲不避。
宫鹤京一直都知道钟情在原况野面前是不一样的,却也想不到会是如此的不一样。
钟情依赖原况野。
他会颐指气使地使唤原况野帮他做这个拿那个,也会眨巴着眼睛轻声细语地撒娇。无论是命令还是撒娇他都做得如此自然,仿佛话出口之前就已经无比确信对方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钟情也心疼原况野。
心疼他做饭时手上割出的伤口,心疼他没理由的突然不再弹琴唱歌,还心疼他或许会被玫瑰花刺扎伤手。
就算他面前的这个“原况野”其实只是宫鹤京,这份依赖和心疼依然存在。
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只是出于泛滥的善良,因为宫鹤京越是“原况野”,就越能感受到——
原况野是钟情的例外。
“手有些凉了。”宫鹤京轻声道,“回去吧。”
钟情很听话地应下,双手握住盲杖另一端,乖乖跟在离宫鹤京半步之后。
[我好不习惯,我从来没见过宫大这么长时间板着张脸的样子。咱们宫老师最爱笑了,就是演变态杀人狂,演的都是微笑杀手呢。]
[我估计宫大自己肯定更不习惯。为了圆这个谎,宫大是酒不喝了,总统套房不回了,连管家都不要了。说实话,刨去这些外在的东西,两个人住在这世外桃源,硬件钟钟看不见,软件又大差不差,那宫鹤京其实几乎酒等于原况野了。]
[哪有大差不差,两个人其实天差地别的好不好。不止是喝酒这一点,还有很多时候,就比如钟钟每次吃饭的时候一定先给宫大夹养嗓子的芹菜——你们难道没看到吗?每次到这个时候,宫大的眼神都像要哭了一样。]
走到房门外,管家的身影静静立在角落。
宫鹤京将钟情送进去,然后独自返回。
陈管家放低声音道:“他明天出院。”
宫鹤京沉默片刻:“这么快?”
“医生建议他的腿还要留院观察,但他自己不愿意。”
“我知道了。”
再次回到钟情面前,宫鹤京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他动作。他看得很仔细、很专注,因为知道分别在即,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钟情捧着节目组新送来的一篮鸡蛋,一个个地拿出来,放在耳边轻轻摇晃,然后放回篮子里,或是单独放到另一个小碗中。
宫鹤京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
钟情抬眼,很明媚地笑起来:“我都听到了。宫老师要回来了是不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他,只能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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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最新鲜的鸡蛋,况野,你拿去送给宫老师吧。”
“……”
“况野?”长时间的沉默让钟情感到不安,怀疑自己这番愚蠢小白花是不是演得太过头了,“你生气了吗?”
还是一片沉默,钟情下意识补救,双手捧着一枚蛋递过去。
“别生气,我还留了一个最好的给你呢。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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