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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越多,他手足无措道:“悬圃?你怎么了?”
钟情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那双手。
手背上有被铁索烫伤的痕迹,是刚刚触碰弑神索时弄出的伤口。
因为沈列星体内的灵气纯净得近乎清气,所以这条绳索才能伤害他……钟情突然猛地注视着沈列星。
他的眼睛里还含着未尽的泪水,泪汪汪地看过来时,千万般仇恨与算计都隔着水雾软化成缠绵情谊。
沈列星几乎不敢看那双眼睛,怕自己会醉死在其中。
“悬圃?”
钟情仍旧不答,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
良久,他短促地一笑。
“沈列星,你打算何时娶我为妻?”
沈列星双眼瞬间睁大,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识海中陈悬圃也惊愕无比,头一次不带任何敬称地呼道:“钟情!”
钟情相当冷静,没有丝毫谈婚论嫁的羞涩,他近乎逼迫地质问:
“怎么?你不想娶我吗?”
“不是!”
沈列星回神,立刻补救道,“我太激动了,悬圃,你、你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你是认真的吗?之前提起婚约时你次次都不高兴,我还以为你不满意这门亲事……”
钟情缓和了脸色,朝他一笑。
这张脸实在生得得天独厚,只要稍稍软下神情,就柔媚得娇艳欲滴,口中言辞也暧昧得仿若调情。
“都做望夫石了,我怎么会不满意?”
沈列星兴奋得两眼冒光,他几乎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捕兽笼中来来回回地走着。
“再过几日便有黄道吉日,悬圃可会觉得太快?若悬圃觉得仓促,便也可以往后延数日。我要下帖宴请八宗十六门,还有我爹娘!悬圃这样漂亮,人也善良,我娘她定然会喜欢你!除了请帖,还有什么……对了,聘礼!悬圃可有想要的礼物?无论是什么,我必定上天入地为悬圃寻来!”
“倒还真的有一样。”
钟情冷淡地微笑,“传说昆仑山脚下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燃。林中有兽,名曰火光兽,取其毛织以作布,又名火烷布。”
“火浣之布,不可水洗,浣之必投于火。其色皎洁,置于火中,色转火红。待污迹燃尽,将布匹取出,不仅毫无烧痕,还洁净如新,皓然雪白。”
“曾经火烷布在修真界盛行,修士因此屠杀火光兽,致使此兽全族灭绝。最后一匹火烷布被沉煌魔君收入囊中,魔君湮灭……”
说到此处钟情话音微顿,见沈列星依旧专注地看着他,没有对专门用来形容神明之死的“湮灭”二字做任何质疑,又是一声微妙地冷笑。
“沉煌魔君湮灭之后,最后一匹火烷布不知所踪。可我实在想要一件火烷布做的婚服……”
沈列星点头:“这个好说。我沈家当年也曾参与沉煌遗迹的探索,我即刻修书一封回去问问我娘。”
钟情微微俯身一拜:“那便拜托夫君了。”
是夜。
相识数日的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沈列星根本睡不着,咫尺之间就是满怀的温香软玉,他浑身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动作,生怕行事越界而冒犯佳人,又怕过于木讷而冷落佳人。
胸膛处压着一点来自他人的分量,冰凉的发丝偶尔摩挲过下巴。
沈列星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晕乎乎地品味着之前那一句“夫君”,甜蜜又烦恼地想着:他的未婚妻还没成亲就这样爱他,以后结为道侣那还得了?
钟情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也从那偏快的心跳声中察觉出几分端倪。
可惜他对沈列星这种儿女情长的小心思无动于衷。
他鼻尖深深嗅着沈列星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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