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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会追逐着这一点温暖,什么礼义廉耻、除魔卫道,统统都不顾了。
可就是这样一句豁出去才说出口的话,听的人却不信。
*
第二天一大早,钟情就拉着沈列星上路。
魔修大都唯恐天下不乱,虽说他没有这方面的恶趣味,但一想到正道将要被他搅得腥风血雨,还是会感到兴奋。
到剑宗前他们就先干了一票,黑吃黑抢了一匹灵驹,只因钟情觉得被人背着的姿态不够优雅。
沈列星恋恋不舍地放下背上的人,扶着他上了马背,然后牵着缰绳在前边引路,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两眼,生怕时间久了马背上的人脱力跌下来。
灵驹脚程很快,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还是很快就来到剑宗门前。
宗内修为最高的长老缘机子命悬一线,整个剑宗都安静异常,宗门外护山大阵紧紧闭着,将外来者一律拦在门外。
来时沈列星已经递上拜帖,但没有收到回信。
此时又变换出灵蝶进去报信,但等了又等,始终不曾有人出来迎接。
想来是不肯理会他们。
沈列星最喜欢这种不被人待见的感觉,这样之后打起来就可以毫不留情玩个畅快。
他歪头肆意一笑,额上银色枪纹一扇,手中一翻,银枪瞬间出现在掌心。
枪尖一划,掀起的罡风咆哮着劈向护山大阵,在即将碰到阵眼的时候又玩也似的收回一半力道。
阵未破,雷霆之声却响彻天际,确保里头装死的人每一个都能听到。
沈列星手执银枪,发丝衣袍在罡风中烈烈作响。
他朗声笑道:
“诸位前辈,沈列星携爱妻求见,为何不见!”
不一会儿,石门打开一条缝,露出门内弟子半张无可奈何的脸来。
“沈公子,宗主说了,火烷布是宗内至宝,天下就这么一匹,哪里可能送与你未婚妻做嫁衣呢?沈公子还是打哪来的就往哪儿回吧。”
沈列星懒得废话,更懒得为难一个小弟子,挥手使出唤风术将他送到一旁,然后干脆利落地一脚踢开山门。
门打开后,他微微一愣。
门里竟然全是人,不止剑宗弟子,其余七宗十六门的人也都来了,还有好些是长期闭关不问世事的前辈,神识轻扫就带来铺天盖地的威压。
大概缘机子的情况已经危在旦夕,不得已才请这些老怪物出山帮忙想办法。
沈列星善战也好战,见到此情此景不但不害怕,甚至兴奋得头皮发麻。手中银枪亦知晓他心意,枪尖微微颤抖,发出阵阵低吟。
“即使是世间至宝,若只放在库房之中,也不过就是一死物。诸位何不成全我们,等婚宴之上,必定请尔等多喝一杯喜酒!”
这等状似强盗的言语,一出口就惹得众怒。
一个执剑飞来,怒喝:“沈列星!缘机子长老魔气入体几近身亡,你非但不愿出手相救,还口出狂言,妄想趁火打劫!看剑!”
沈列星哂笑一声,提枪飞身迎上。
剑客不是他的对手,几回合就被打落,但很快就有人看不顺眼,加入战局。
一连上了几个人,却连沈列星的衣袍都没碰到。旁观者怒气逐渐高涨,纷纷破口大骂起来,若不是自诩正道不愿做宵小之事,兴许真的会联起手来以多欺少。
马蹄落地哒哒作响,却淹没在咒骂与助威声中,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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