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他在帮我和妖皇和解(1 / 2)
第354章 他在帮我和妖皇和解
晋王顾以诚至今都觉得自己还挺冤枉,毕竟他什麽都没干。
虽然心里有点蠢蠢欲动,可毕竟没付诸实施不是?还顶住了无数人的怂恿呢。
论迹不论心嘛,父皇一定不会在意那些人的诽谤污蔑。
结果顾战庭回来的当天傍晚,就给了顾以诚一个晴天霹雳:「晋王以诚,于公泄露隐秘,以致大军败北;于私荒悖不孝,有违人子之心。忠孝两违,难堪大任,着剥夺晋王之位,废为庶人,于家自省。齐王以恒,日夜在家为父祷告,孝感动天,对比鲜明,恐非残忍之辈,着镇魔司重启当日天行剑宗案件调查。」
顾以诚人都傻了。
不孝这个也就罢了,父子之间的事只要父皇什麽时候消气了,自然也就没什麽大事了,毕竟他确实没有实际行动。
就像齐王顾以恒,当初背的是对天行剑宗下手丶伤害姐姐的这口大锅。虽然算得上世所不容,然而沈棠是顾以棠这件事本身是保密的,一般人不知道他这口锅里含有伤害姐姐的事情,以为只是单纯的屠杀地方宗门。皇子屠戮地方宗门丶劫掠商队财货,这种事件在当时耸人听闻,可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是不会有什麽记性的。
再加上当时主持调查的镇魔司首座也都已经换了人,只消皇帝说一句重启调查,到时候新首座盛青峰给个新报告说当初调查有问题,真凶未必是齐王,那哪怕新真凶没查出来,齐王也都已经没事了。
所以如果他也仅仅是什麽荒悖不孝的问题,以后父皇消气了,还有救。
可这泄密导致大军败北的锅往身上一扣,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整个军方谁会接受这样一个皇子做储君?哪怕父皇将来真的敢重新给他复了王位,朝堂大佬们都敢驳——这说不定会是唯一的一个能让霍行远与裴清言同仇敌忾的对象,霍行远可是自己本人差点被坑死丶还葬送了十年之功,裴清言亲侄子差点被坑死。赵嘉勇向安等大将如今对他恨之入骨,再加上国师从来看不上他,那还有什麽希望?
连王位想复都难,更别说太子之位了,已经可以直接宣布没了,这辈子都没戏了。
他确实在酒桌上吹嘘时对陈羽等人说了一些边地消息,为了证明自己多牛逼,说的一些东西也确属机密,但真的也就一些。像什麽防御体系的漏洞丶能让妖族跟漏风一样钻到后方大肆攻城略地的,这种情报他自己都没那麽清楚,怎麽告诉陈羽啊?
这事跟他没关系啊!
可惜不会再有人听他辩解了。
「爹,这事味儿不对啊。」裴府,被禁足的裴初韵还是找上了裴清言:「不是说沈棠千辛万苦救援的?怎麽着,就赏了一些山,一块匾。这齐王啥事没干,就在家念经祈福,就成大功一件了,之前的事都不算了?他伤害的亲姐可是这次的真正功臣沈棠啊,皇帝就不怕真让沈棠伤透了心?」
裴清言悠悠道:「为父当日就问过你……可能便宜了别人。」
裴初韵愕然:「爹当时就指的齐王?」
「嗯。」裴清言笑笑:「当时的事,有识者自然心里有数,齐王从头到尾就是个背锅的。从这个角度说,齐王从来无罪,反而有功,替父背锅之功。如今晋王废了,能堪用的成年皇子只剩齐王一个,自然要把他放出来了。」
「所以当时为什麽让他背锅啊?」
「应该是背地里齐王还干了些别的事情,也触怒了陛下,顺便一起给个教训。具体是什麽事,这个藏得严,连为父都没听到风声,可能盛青峰会更清楚一点。」
「所以真不是齐王乾的?那沈棠……」
「朝凰公主心中自然有数,谁断了她的腿,她能不知道啊?该伤透心早也伤透了,恰恰这次她倒没什麽可伤心。」
「……」
「嗯……真要说伤心,也还是有一点吧。」裴清言叹了口气:「她不计较被断腿之怨,依然不远万里去救援,最后父皇还是先念着什麽事都没做的齐王。」
裴初韵不理解:「可陛下为什麽就非看不上朝凰公主呢?晋王齐王哪一点比得上沈棠啊?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真就因为重男轻女啊?」
裴清言意味深长地笑笑:「首先,可别小看所有皇子。齐王可比晋王聪明多了,这次晋王倒台的后面推手,最卖力的可是齐王,你们旁观看不出吧?你看,最终的便宜不就被他捡了麽……」
裴初韵眯起了眼睛。
「其次,所谓陛下看不上朝凰公主……呵。所有人都被皇子争位的事吸引目光,但全都忽略了一个最本质的事情,连陆行舟这麽聪明的人在这件事上都没能完全看明白,临走给晋王挖坑,有个什麽意义……最多也就是报他降魔域被刺杀的仇罢了。」
「能报这个仇就够了啊,陆行舟可睚眦必报着呢。」裴初韵大帽子往父亲头上不要命地戴:「哎呀我知道爹才是最聪明的,一国之相,能看见的东西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明白的嘛,能不能说一下……」
「怎麽,你想帮沈棠啊?」裴清言冷笑:「帮了之后,老实做个小妾不成?」
裴初韵眼睛一直:「谁丶谁说这个了,我和陆行舟清清白白!」
「还清清白白,要不是你还稍微顾着点为父的态度,老夫看你们五个都生出来了。」
「……」
裴清言骂归骂,内心对这事其实反倒比盛青峰还更看得开一些,毕竟裴初韵奼女合欢出身,能只和一个情郎好而不是到处勾搭,已经够让人欣慰的了。这与盛青峰辛辛苦苦栽培的小白瓜,心态底线不一样。
他轻轻叹了口气:「哪里来的皇子争位哦……真要只是皇子争位,陛下何至于亲自出手去废自己的女儿?犯得着吗?」
裴初韵心里一咯噔:「爹是说……皇帝怕的是沈棠成长太快,争他的位!他不是看不上沈棠,是太看得上了!」
「为父什麽都没说。」裴清言微微一笑:「在外而安,远离视野,连腿都不治,是最好的。包括这一次,救援大军而不居功,连陛下的面都不见,急流勇退,也是最聪明的。之前在外是国师帮助,不知道这次是沈棠自己的思谋还是陆行舟的提点,如果是她自己这麽想,那这女人也聪明着呢,可不是你心中只会靠着陆行舟混饭吃的无能宗主。」
「她丶她是什麽样的女人和我有什麽关系,不和你说了。」裴初韵过河拆桥,「能不能说一下」没几息时间就变成了「不和你说了」,直接闪人。
裴清言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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