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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辞头也不回:“王爷的机要之事,下官不便旁听,还是回房睡觉的好。”

“是‘不便’,还是想撇清干系?”

“可王爷的私事,本就与下官无关——”话音未落,秦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拽进房门。被拽得急了,叶阳辞兜了一袖的春夜凉风,手里的提灯险些烧起来,他连忙拨正灯内蜡烛。

秦深冷哼:“怎么就无关了?本王的血汗钱在你库里,要买的粮在你田里。”

叶阳辞失笑:“是是,下官又不赖账,王爷就非要把下官也拖上你的船?”

“什么床?”秦深敏感地瞥了一眼侧后方的床榻位置,“本王并非断袖!”

“船。同一艘船。”叶阳辞有点无奈地笑笑,“王爷放心,下官虽是断袖,但绝无攀龙附凤之心。”

不知为何,秦深更不快了,阴着脸说:“不想攀附本王,那你想攀附谁,八皇子?”

八皇子……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叶阳辞迅速回想了一下,确定不只是这场对话,这几日两人所有对话都没有涉及到,莫非……就因为第二次见面时,在书房里他拒绝回答“八皇子为什么发疯”,秦深一直记恨到现在?

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不仅把他当洪水猛兽,还给他造黄谣!

叶阳辞恨得牙痒,拎着个提灯,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提灯的光晕里笼着玉魄珠彩,雪色梅香。面前之人气势是怒的,神情是冷的,眼尾却被这光晕拖出一抹胭脂红的深影。艳色扑面而来,直欲夺人心魂,秦深后退半步,再半步,后背微微渗出了汗。

他一手扶着桌角,一手在身后握拳,指甲掐进了掌心里,才堪堪压下紊乱的呼吸。

竟能将渊渟岳峙的高唐王逼退两步,叶阳辞觉得自己的剑气快要大成了。

他心里稍微舒坦了点,横眉冷眼地正待开口,忽听见门外侍卫禀道:“王爷,送信的胡延索到了。”

秦深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应道:“让他进来。”

叶阳辞问:“真不需要下官避讳?”

秦深指了指窗前的罗汉榻:“给本王老实坐那儿。”

叶阳辞只好取出提灯内的蜡烛,插在炕桌上的灯盏里,盘腿坐在榻面上。

胡延索进了屋,没注意到墙边榻上有人,直奔秦深而来,单膝跪地抱拳:“王爷,卑职奉姜统领之命,前来送信。”说着从怀中掏出蜡油封口的防水竹筒,双手呈上。

秦深拆了封口,倒出一卷纸条,展开看上面的炭笔字。“上了船……”他沉吟。

叶阳辞撩起眼皮,看了秦深一眼,余怒未消地微嘲:“跟谁?”

他的声音轻而清冽,把胡延索吓一跳,起身警惕地瞪过去,手按刀柄:“谁在王爷屋内,如此放肆!”

秦深只装作听不见叶阳辞的反唇相讥,薄责侍卫:“不得冒犯,这位是夏津知县。”

胡延索一愣,总算是看清了灯光里的叶阳大人。对方冷不丁打断王爷的话,他以为冒失,如今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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