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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阳辞低头,不吭声。

他在关键时刻越不吭声,延徽帝越是狐疑:“容九淋不愿被人知晓他与卢敬星的瓜葛,究竟在心虚什么?叶阳辞,你说说看。”

叶阳辞想了想,说起了嫌犯那边:“那些被现场擒获的黑衣杀手共有九人,嘴硬得很。奉宸卫上了刑,仍是死活不肯招供指使者。”

延徽帝冷笑:“真是训练有素!没点家底,还练不出这般死士。看来不等国法来治余孽,有人生怕旧案暴露,迫不及待就动手了。”

“可是旧案已结了呀,卢敬星在大理寺牢狱内招认,说他藏银是为了保障家族昌盛与子孙后代。”叶阳辞不动声色地说,“当时大司宪也在场,他也听见了卢敬星的遗言。”

延徽帝想了想,吩咐内侍:“传召东方凌。”

内侍领命而去。不到半时辰,东方凌从御史台匆匆赶来。延徽帝觌面就问:“东方大夫,卢敬星临终前说了什么?真的只是尽数认罪,再无他言?”

东方凌下意识地瞥了旁边的叶阳辞一眼。

叶阳辞叹气:“大司宪,今夜又出了一桩杀人未遂案,或与当年的盗银案有关。你就将卢敬星的遗言如实禀报陛下吧,然后你我一同请罪领罚。”

东方凌不知今夜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凭借多年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意识到叶阳辞这是想借力打力,自己无论是如实掀开,还是继续瞒着,恐怕都是一场冒险。

他还在斟酌,叶阳辞又道:“大司宪,直言不讳,是为言官立身之根本。”

东方凌听他第二次示意自己照实说,最终下了决定,跪地请罪道:“臣有罪。当年卢敬星的遗言,臣担心犯上,故而没有禀报。他的确认罪了,但最后说自己也是落人彀中,说自己能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全是受对方恩惠。事发后对方却对他不管不顾,是要等他死后接手他的十年成果。还说他是对方池塘里养的最大的那条鱼。臣问他,那人是谁?卢敬星最后只回答了一个……‘天’字,就咽气了。”

延徽帝愣了好几息,勃然大怒:“污蔑!信口雌黄!他身受皇恩还犯下此等罪行,反倒是朕的错了?竟然说朕设局杀他,是为了收缴藏银?朕什么时候在朝堂上养鱼了!这话简直大逆不道,合该凌迟!”

叶阳辞也连忙跪地,温声道:“陛下息怒。”

东方凌既然将当年隐瞒之事都说出口,反倒没了顾忌,继续道:“臣也认为卢敬星信口雌黄,不愿将此等悖逆之言拿来玷污天听,故而没有上报。”

延徽帝气得把猫都摔了,雪狮子尖叫一声,蹿出殿去。他指着跪在面前的两个重臣:“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也认定盗银案是朕设下的局,是朕把卢敬星养肥十年后再宰杀,好将国税转移进内帑,是不是?你们想着为尊者讳,于是案子就此了结,还觉得替朕隐瞒了丑事,有功于朕,是不是?!”

他此刻不仅愤怒,而且委屈——他是天子!至高无上的帝王!竟然替真凶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还蒙在鼓里一年多,简直岂有此理!

叶阳辞在此刻开口,为东方凌分摊了天子怒火:“此事陛下没做,是德行昭彰;陛下若是做了,是责任在肩,不得不顾全大局。而我们身为臣子,无论陛下做没做,都必须维护圣誉,实际上并无分别。”

延徽帝被他左手德行、右手大局这么一托,气消了些,但仍恨恨然:“卢敬星拿来挫骨扬灰也不解恨!你们也是糊涂,一个‘天’字,就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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