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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就在南直隶,紧挨着应天府,不远不近。且环滁皆山,万一军队真要哗变,圈绞起来也方便。
朝臣们无论是激进派,还是持中派,也都觉得合适,于是纷纷附议。
延徽帝想了想,觉得还不够硬气,又道:“无论是因战局多变,还是有内幕隐情,伏王秦深前后几次违逆朕的旨意,都是不争的事实。朕若因他军功显赫,就放任他藐视天子,将来朝廷的政令还如何推行天下?
“秦深如此骄妄,朕下旨申饬都算轻了,需得下一纸檄文,斥其狂悖之举,命其入京时先请罪、再论功。这篇檄文当传令天下,是叫《檄告伏王》,还是《谕新渊岳军檄》,你们看着办——谁来执笔?”
韩鹿鸣低头转脸,瞥了叶阳辞一眼。
叶阳辞朝他微微点头。韩鹿鸣便出列,正要毛遂自荐,延徽帝见他主动,想到他鸿儒高足的出身,定是笔灿莲花,本来有所意动。
但转念一想,觉得有个更好的人选——也可以借机考验对方是否真心忠君,要知道当初容九淋收到告密,来他这里检举叶阳辞与秦深有私情时,他有多震惊与失望!虽说澄清了真相,但总归是根棘刺扎在心底。
于是延徽帝抢先一步,下令:“就由叶阳尚书亲自执笔,不准幕僚捉刀代劳。叶阳辞,你给朕狠狠骂一骂这个秦深,叫天下人看清他的嘴脸,浇灭他的嚣张气焰。骂得不够狠,便是你立场不够端正。”
叶阳辞暗自吸了一口气,躬身拱手:“臣遵命。”
第147章 你看了不要伤心
“要不然,还是晚生来写吧。”书房内,韩鹿鸣于心不忍地对叶阳辞说。
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从蛛丝马迹与叶阳兄妹的态度中,隐隐通晓了秦深与叶阳辞之间除了同盟之外更亲密的关系,于是觉得写这篇檄文实在是在为难叶阳辞。
骂得轻了,延徽帝不满意;骂得重了,必然伤害两人之间的信任与感情。
更要命的是,这篇檄文天下人能都看见,难免戳戳指指,要么声援讨伐的一方,要么同情被讨伐的一方。哪怕两边的正主本意并非敌对,可禁不住支持者纷纷站队,对立就这么产生了。
实在是很歹毒的离间。
“你我文风不同。你来代笔,会被延徽帝察觉,更为不妥。”叶阳辞轻叹口气,“还是我来写吧,内子不能给外人骂。”
内子?不是外子吗?难道秦少帅……难道你们……这下再聪明的脑袋也停摆了,韩鹿鸣晕乎乎地被请出了房门。
叶阳辞用了最好的笔墨纸砚,研墨、润笔,面对着空白的纸页,陷入回忆与沉思。
他提笔写下第一段:
“尚书叶阳辞,奉天承运撰:
“伏王秦深,尔本高唐郡王。先鲁王诸子或夭或殁,王爵始降于尔身。圣人本可以削爵除封,然念尔年少忠厚,特旨超擢亲王,赐号‘伏’——乃训尔俯首守节、忠谨奉上。此皇恩浩荡,尔当叩谢涕零。昔尔父鲁王秦榴,开国元勋,忠烈贯日,殒身不恤。尔为重臣之后、亲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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