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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鸢跪了下来,学着年少时在乐坊中看到的那些舞伎,目光含着春露,一半示弱,一半魅惑。
她解开自己的衣带,众目睽睽下,将外衣脱了下来,剩下里面的肚兜。
她知道,她向来是美的,这种美不仅仅体现在她的脸蛋,还有她的身体,修长的天鹅颈,圆润的双肩,不盈一握的腰。
“这位好心的公子,求你救救我们母子二人,只要你给我们一口饭吃,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自她逃难以来多日,她看透了人性,放作旁人,她只会避得远远的,绝不会轻易求援。
但是慕容徽不一样,他是曾经愿意向一个低贱宫女伸出援手的人。
多日的艰苦压垮了她的理智,她不想再忍受饥饿之苦,她受够了。
比起当初大雪中初遇的纯真无邪,下邳城的重逢,充斥着算计和欲望。
她想要食物,她想要暖和的衣服,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来交换。
她想要赌一把。
赌慕容徽的良心。
……
谢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样是黄昏。
她从昏昏的宫室中醒来,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那种剧毒袭身的麻痹和难受已经渐渐褪去,她的神识无比清明。
她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手,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下一刻,她目光转向床头,竟然看到了慕容徽。
他端正跪坐在床前,听到动静后转头看来,发觉她已经醒来,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谢鸢道:“夫君怎么还守在这里?”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些许嘲讽和挑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夫君这么担心我,可真是少见。”
慕容徽金色的眼眸中交杂着许多种情绪,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因为怕她死去,怕错过她任何一瞬清醒的时刻。
他还有很多东西想要问她。
为什么在生死关头推开他?
为什么违背群臣的意愿,没让他陪葬?
在谢鸢昏迷的时候,他脑海中将这些问题全部都过了一边,急切地想要寻找出一个答案,这种焦躁让他想发狂。
可她真的醒来,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他轻笑两声,道:“自然要守着,万一陛下背着臣侍,暗下密旨,一杯毒酒赐死臣侍——”
他嘴角勾着一丝笑,“那可就不好了。”
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若是他问出口了,谢鸢也没有办法回答他。
她所有的举动都在刹那间完成,她脑海中闪过的,是雪地的心动,下邳的欣喜。
还有在刺杀时不顾一切奔来的他。
她本能地做出反应,来不及权衡利弊。
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哪怕是一丝的真情,都没有存在的资格。
“放心吧,”谢鸢说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因为朕不会死,你也不需要陪葬。”
伤口的血早就止住了,那残余的毒已经不再是问题,谢鸢扫了一眼自己的衣裳,血衣已经被换掉了,香炉里燃烧着白旃檀香气,将原本弥漫厚重的血腥味逼退。
谢鸢确定完这里没有让谢崚不舒适的东西后,懒懒地靠在枕上,“你出去,让阿崚进来。”
比起嘴巴硬的能和石头碰一碰的慕容徽,这个时候,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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