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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这音律上如何精通,不如小露一手给姐妹听听。”
肖如梦收了笑,绷着脸道:“你管你操练,我也未曾说什么,怎么就把气撒我头上来了。”
肖秀邻冷笑,也不练琵琶了,叫婢女端茶过来,她抬着脸和肖如梦大眼瞪小眼,气氛紧绷,还是肖如英出言调和场面。
肖稚鱼知道肖秀邻是面子下不来,凑到她身边道:“才学几日就能弹成这样已是很了不起了,我才上手的时候,家里附近一里的人都跑光了。”
肖秀邻一听乐了,笑道:“你知道一里多远吗?”心里到底还是舒坦不少,轻轻捏了她脸,“还是幺娘贴心会疼人。”
肖如梦见她们三个说说笑笑,站起身就告辞走了。
肖秀邻对着她背影轻哼,忍不住和肖稚鱼姐妹抱怨,“六姐这脾气也不知谁受得了。”
肖如英不是多嘴的人,肖稚鱼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肖秀邻起了话头便也没停下,继续道:“前些年二伯父送她去长安住了两年,有心为她找一门贵亲。长安的青年才俊是不少,可大伯父的官不大,两年下来都没什么消息,后来二伯父生了重病,就把她叫回来了。守孝一年,我父亲想着不能蹉跎了她,便留心为她相看。哪知她却半点不领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附近的士族子弟都挑遍了,竟没有一个入她眼的。”
肖秀邻越说越气,“九天玄女都没她这么挑剔,更离谱的是,我父亲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她说了四个字。”
她卖了个关子。
肖如英都被勾起好奇,猜测,“才貌双全?”
肖稚鱼道:“高门世家?”
肖秀邻摇头,“她说,京兆沈郎。”
肖如英还迷糊,肖稚鱼却是心头微微一震,想到一个人——沈玄。
肖秀邻见两人神色,猜她们不知道,解释道:“自然是京兆沈家的沈玄,听说他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且才德皆高,年少就已经在长安扬名,还写了不少诗,有什么‘柳絮千万缕,燕来春还去’,还有‘楼外烟雨楼里灯,空阶滴滴到天明’……反正还些诗我也记不得了,那么个人,她居然想要嫁去沈家,是不是疯了?长安满地都是高门女郎,咱们家如何和别人比,说是痴心妄想也不为过,我父亲差点被她气死。”
肖如英听的也是瞠目结舌,没想到看起来气质清冷的肖如梦还有这样的念头。她如今与郭令也算情意相通,心肠更软了几分,听见这样的女儿家心事,唏嘘不已,想了想,便道:“六妹在长安的时候是不是与这个沈玄有旧?”
肖秀邻道:“父亲也曾这样猜过,还写信给大伯父,让他打听。大伯父写信回来,说只是有次宴会上见过一面,大约是说了句话,沈玄夸六姐诗念得好,别人只是一句客套,她倒是放心上了。大伯父信里还说,沈家对这个沈玄是倾力培养,绝不会让他随便定亲。这不是明摆着让六姐死心,我父亲转述给她听,她还当场甩了脸子,好几个月了,说话都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实在气人。”
肖如英跟着叹息。
肖稚鱼对沈玄的事一点都不陌生,他便是前世贵妃沈霓的兄长,后来更是成了李承秉的左膀右臂,年纪轻轻权柄在握。她听着沈家的名字心下就有些烦,这个沈玄在宫外帮着沈霓,多次与肖思齐对上,从宫内带朝外,两人成了政敌。想到此处,肖稚鱼还心疼自家兄长,沈玄背靠家族,还有长久积累的名声,而肖思齐为了帮她,在朝中拉拢结营,留下的是奸臣恶名。实际上肖思齐只是在朝堂争斗中手段狠辣,并未祸害过百姓,自出仕以来,政务也从无耽搁错漏。
可这世间的事就是荒谬,沈玄与肖思齐无论才干手段都伯仲之间,就连行事目的都差不多,名声却是天差地别。
肖稚鱼揉了下额角,心想这沈家人莫非和自家相克?如今已毫无相干了,还能听到沈玄的名字,真是晦气。她思绪飘飞,等回过神来,听见肖秀邻正为自己父亲抱屈,“若我父亲不顾她意愿就指一门亲,她闹起来,家里都要跟着没脸。如今是愁也愁死了。这沈玄到底多好看,能叫她这样想着不肯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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