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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自从李承秉离开长安, 肖稚鱼过得惬意自在,趁着郭令夫妇还没去襄州前去看姐姐与溪郎两回,闲时与齐王妃等人赏花饮乐。
日子过得飞快, 秋日将尽,转眼到了寒衣节。肖稚鱼在肖家与兄姐一起祭祖烧寒衣。肖思齐留下她说话,道:“前两日陛下已传令命华清宫清扫, 应是要过去避寒, 豫王虽不在长安, 你也应在随驾之列,回去就让人收拾准备罢。”
肖稚鱼点了点头,心道:阿兄消息这样灵通,看来是颇得圣上看重。
肖思齐问道:“豫王可曾来过家信?”
肖稚鱼道:“来过两次传信平安。”
肖思齐脸色这才放松了些,道:“我瞧这些日子你是‘鱼入大海, 鸟上青霄’,没有更肆意自在的了, 先前与豫王再有什么不快,隔着这么久也该淡了,写封家书捎去, 说些体贴话儿,这总不能也让我也来教你罢。”
肖稚鱼心道:兄长就是爱操劳,若是告诉他报平安的消息全是陆振叫人送来的,与李承秉半点关系都没有, 恐怕阿兄心中更要放不下。于是她面上只是点头敷衍答应下来。
肖思齐又与她说了一些朝中事。自打皇帝急病过后,近两个月来长安多了不少传言,有说皇帝已打算退位与贵妃颐养天年, 有说太子贤明, 有仁君之风。刚开始还无人在意, 短短几日传言就如雨后春笋传遍长安每个坊市。
太子一向小心谨慎,听到风吹草动已觉得不对劲,这日匆忙赶去宫中在太极殿前跪了两个时辰。还是冯元一见太子脸色苍白,在秋日里竟憋出一身虚汗,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在皇帝面前劝说,这才饶了太子这一回。太子回去之后便学吴王,称病在府里不出,算起来闭门已有一个多月了。
肖稚鱼记得前世好像并未发生此事,想来是今生改变了太多,朝中局势也变得越发难测。
她暗自唏嘘,想了想道:“太子那阵传言有些蹊跷,倒像有人要背地里生事。”
肖思齐瞧了她一眼,笑道:“能有这份见识,我倒不担心你在宫中会吃亏了。朝廷对太子这事有不少非议,裴相也料定背后有人指使,只等着再看看那些人要做什么。”
兄妹两又说了一阵,肖稚鱼回豫王府,让婢女收拾行礼,果然不出两天,宫中便有人来传话,让她随驾去华清宫。到了十月中,御驾起行,带着百官,与两年前一样,浩浩荡荡一行前往骊山。
肖稚鱼这回住在华清宫中西侧殿阁,与太子吴王居所毗邻。安顿下来之后,各宫都派人送来些东西,皇帝更是命人为豫王妃单独收拾了个池子,以示对豫王的恩宠。一时间,肖稚鱼在华清宫中也是风头无两,宫中女眷谁也及不上。沈霓跟着太子深居简出,又要照看孩子,几乎不曾露过面。
在骊山住了十来日,皇帝用过汤泉,自觉身体又恢复了些,将梨园乐工宫女召来,整日听曲观舞。
这日齐王妃宋常瑜来找肖稚鱼商量前往水悟庵。
“去年冬天去过一趟,在庵里许了愿,如今灵验,恰巧正逢一年之期,也该去还原才是。”
肖稚鱼好奇问她许了什么愿。
宋常瑜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色,却言辞含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肖稚鱼突然明白了什么,朝她腹部看去,冬衣厚重,却是看不出异样,她道:“天寒地冻,走这一趟来回也要四五日,你身子可撑得住?”
宋常瑜道:“调养身子快两年了,未曾犯过心疾,你不知道,我原先已不敢奢念,可如今老天垂怜,能让我有这样的福份,若是不去供柱香添些香油,心中实在难安,趁着还没下雪,路上多备些软褥手炉,来去快些,四日就足够了。”
说着她又轻叹一声,皇帝的疑心比身上的病症还重几分,这回来骊山,太子低调,几位皇子也都老老实实,不敢做任何出格之事。因此宋常瑜去水悟庵这趟,齐王却是不能作陪。
肖稚鱼想着骊山上风景看得差不多,汤泉也不能每日用,便主动提议陪她一同去。宋常瑜拉着她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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