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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
“您要净手?”庆吉没多想,应一声“好”,匆匆跑去打水。
片刻后,庆吉端来热水和手帕,他端着盆,等待公主净手。然而,公主没有洗手,而是认真沾湿手帕,又在手背上试试温度,才迟疑地、试探地伸向卫良。
“欸?!”庆吉刚想阻止,但越长溪动作更快,她的指尖马上要触碰到卫良的脸颊,最令庆吉惊讶的是,师父根本没反应,没有!一点!反应!
庆吉:?还有区别对待?
越长溪也有点紧张,手指不稳,好在试探过后,卫良的确不抵触她的靠近。她轻轻呼口气,小心向前伸手,锦帕贴上卫良的脸颊,轻轻擦掉血迹。
温热的手帕碰到皮肤的一瞬,卫良突然紧绷,他似乎想要动作,越长溪不知怎么想的,命令道,“卫良,不许动。”
她发誓,她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竟然有效果。
庆吉也惊讶地发现,师父真的没动。不仅没动,还仿佛受到安抚,瞬间放松下来。
庆吉:?他已经开始怀疑,师父真的昏迷了么?不会是装的吧?
29. 28夜晚 越长溪触碰他时,他又是柔润……
足足用掉两盆水, 才洗净卫良身上的血迹。当然不止脸颊,还有手臂和胸膛。
不得不说,卫良的身材真的很好, 骨肉匀停,宽肩窄腰,薄薄一层肌肉覆盖骨骼, 像是把刀光剑影裹进皮骨。可越长溪触碰他时,他又是柔润的, 姿态顺从, 像是温白玉璧, 安静地任人赏玩。
锦帕擦过脊背, 指尖透过薄薄的软布, 感受到劲瘦有力的肩胛骨,几乎能想象出他挥剑时、这里像蝴蝶张开翅膀一般, 起伏出漂亮锋利的弧度。可现在,它们却因为她的触碰, 细微地颤抖。
卫良有一种介乎于冰冷野性与温和柔顺之间的美,边塞狂风与江南烟雨在他身上同时体现, 分裂却不突兀。
单论颜色, 他大概是越长溪最喜欢的类型,可她的目光扫过时, 却不含半分旖旎。大概因为……卫良身上的伤太多了。
新旧伤疤纵横交错,像是长剑上的划痕, 一道又一道,一层叠一层。最长一道疤痕,从胸口延伸到腹部,像是一把巨斧, 将他整个人劈开。即便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仅仅通过这道疤,也能窥见当时的危机凶险。
看见这些伤口,越长溪觉得难受,让她更难受的是,因为她,卫良又多了一道伤口……
不,她垂眸、看向卫良的掌心。若是这样算,卫良不止多出一道伤口,还有上次在坤宁宫门口,他伸手挡住越依依的簪子。
“哎,”越长溪叹气,她忍不住想,要给卫良加多少工资,才能报答这样的恩情。公主家真的没有余粮啊,她的钱还留着娶相公呢。
她叹气,庆吉也跟着叹气。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公主能碰师父,他却不能,难道他不是师父最喜欢的小徒弟了么。
两人全都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地擦净血迹,完事后,越长溪捏捏胳膊,嘀咕道,“手好酸,当好人真的太难了。”
因为怕碰到伤口,她的手臂必须一直抬高,十分耗费体力;卫良身上的血迹又多,需要反复擦拭,前前后后折腾半个时辰,比做十遍天鹅臂还累。
越长溪抬抬胳膊,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只废天鹅了。
“不想动。”
她太累,维持不住端庄的人设,两只手无力地搭在床上,仰头看着房顶,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越长溪感到指尖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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