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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色公爵的独子,饮食方面用不着奥雷亲自动手,后来风餐露宿久了,也习惯了勉强啃几口随便对付肠胃。阿祖卡比他好些,已经算是三人中厨艺最好的,唯一缺点是做什么都一个味,不论是炖菜还是烤肉——没办法,阿萨奇谷资源匮乏,能吃的东西就这么多。
至于玛希琳,她会砸厨房。非夸张手法,物理意义上的砸,将鸡肉洗成肉泥,切菜把桌子切开那种——三番五次之后,所有人不约而同选择率先将她从厨房里赶出去。
“我。”
暴君一边优雅地喝咖啡,一边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欣赏着刺客瞬间凝固的表情。
对方看起来吞进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脸色五颜六色地变化着,煞是好看。
“怎么了?”玛希琳一边迅速往嘴里塞土豆饼,一边莫名其妙的地看着好友诡异的神情,鼓着脸颊含含糊糊地问道:“我觉得很好吃啊?”
她自小饭量奇大,加上家里穷,很少能吃饱,也没什么条件讲究味觉享受,其余二人给她塞什么,她就吃什么,从不计较,很好养活。但玛希琳又不是味觉失灵,自然能尝出好赖。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新奇口味,玛希琳忍不住想,她明明记得那位陛下是一位按理来说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贵族来着,结果第一次瞧见对方出现在厨房里,还是因为她半夜肚子饿,溜进厨房煮几个土豆,谁知恰巧撞了个正着。
没人开灯,月光下那位陛下灰色的眼睛像在发光,仿佛两枚剔透的玻璃球。玛希琳呆呆地举着叉子,叉子上是一枚被煮得滚烫的小土豆:“呃,那个,晚上好?”
“……晚上好。”
对方显然没想到厨房里有人,似乎被她吓了一跳。玛希琳能清晰看见他的手臂连带着肩背肌肉瞬间紧绷的过程,手里的咖啡杯都抖了一下。
她迟疑了下,鬼使神差地将土豆递了过去:“要吃吗?”
那位陛下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就在玛希琳深感自己在做蠢事时,他缓缓点了点头:“要,谢谢。”
——然后她煮好的土豆被全部征用了。
暴君一边命令她将土豆压成土豆泥,一边在煎锅里抹了点黄油,将土豆泥摊成饼状,甚至撒了些珍贵的香料。
原本乏味可陈的植物块茎很快就变得焦香四溢,玛希琳开始感到自己的唾液在疯狂分泌,谁知稍一激动,手上就失了控,碗碟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刺耳,还好另外俩人不在。
玛希琳:“……”
对方神情难辨地瞥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满脸警惕地离她更远了些。
最后玛希琳一边委屈巴巴地守在灶边,小口小口往嘴里塞饼,一边不动声色地看那人的手腕——那位陛下在给自己煮咖啡,为了方便,他将衣袖捋上去了一些,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臂。虽说还带着手套,但手腕附近半截清晰带疤的牙印便显得异常刺目。
排除某人忽然发疯往自己手上狠咬一口的可能性,这里也就剩下三个活物。红发姑娘有些忧伤地想,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牙印究竟属于谁,还是脱了手套咬的——对方就这么毫无遮掩意图、大大方方地应验了她的猜测。
……但是以前她从未发现对方有这么……凶残的癖好啊?
不过明面上玛希琳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等待另一人停止进食后,再以风卷残云之势打扫干净了所有剩余食材。
“谢谢您的土豆饼,特别好吃。”红发姑娘盯着那双漂亮的烟灰色眼睛,发自内心地虔诚赞美道:“真没想到您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
“不用谢。”那人正在慢吞吞地喝咖啡,脸上的神情明显变得放松许多,闻言掀起眼皮,分外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因为这是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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