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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紧了些,发沉的呼吸全部钻进另一人的耳朵里:“就是这样,您做得很好。”
他的手指被箍在极为狭小的空间里,以至于连那若有似无的触碰都是断断续续、不得章法的,简直惹得人咬牙切齿。
但是精神层面的愉悦远远超出了生理层面的渴求。他在一点点侵染他的月亮,他在吞噬那屹立于众神餐盘上不倒的血食,他在步入空无一物的不朽圣殿,直到荒芜中千百面绚烂的彩色玻璃终于倒映出千百张属于他的脸——他在引诱他,而他接受了引诱。
诺瓦不由闭上眼睛。来自另一人的吐息和低喘包围了他,仿佛某种洇着湿热潮气的浓雾,简直无孔不入,将他浑身的毛孔都要堵塞,像是一次过于温吞且缓慢的溺水。
他终于忍不住咬牙:“……怎么还没结束。”
漫长得简直仿佛一场诡异而荒诞的慢性谋杀,被害人是他的理性。
一系列变化促就的反应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剧烈。太奇怪了,他是清醒的,冷静的,未被操控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思维悉悉索索着往全然未知之处滑落。
那家伙在笑,以至于胸腔深处都在低低地颤动,连带着他的肋骨之间一同嗡鸣:“亲爱的,请问我该为此感到抱歉吗?”
“时间太久是病。”教授面无表情地和人做正经科普:“必要时需要就医,以免引发疼痛、炎症、坏死、神经衰弱——唔!”
左手被箍在头顶,暴君挣扎了一下,试图别开脸去,躲避那些层层叠叠淹没他的吻。他竟难得有些气急败坏,夹杂着不自知的慌乱:“你能不能改一改不想听我说话就堵嘴的坏毛病?!”
那家伙不答,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然后忽然莫名其妙地感叹道:“……您这样以后会很辛苦。”
各种层面、各种意义上的。
“非常的辛苦。”他甚至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
“……?”
诺瓦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没搞懂话题为什么会跳跃到辛苦不辛苦的层面——然后又被人在肩窝里不轻不重地舔咬他凸起的骨头。
简直又痛又痒,他缩了下脖子,皱紧眉头,终于忍无可忍地抽出右手,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向上屈膝,试图抵着对方的胸腹将人从身上踹开。
教授开始隐隐感到不安。其实既然已经默许,那么他就不会半途而废,这是公平的契约精神——但是他认为此时应该至少由他来掌握主导权。
以往数次经验早已告诉他,身为脆弱的普通人,不要试图和成神的男主比拼体术。大反派纯粹只是乘人之危——但是对方依旧十分轻松地按住那嶙峋得硌手的膝盖,甚至还有心情低下头来,缓缓亲了亲人体最为坚硬的骨骼,带着煽情的意味。
黑发青年猛地僵住了。
他被人掐住腰侧,慢条斯理地往下拖拽了一段距离,手指下意识抓挠着,以至于床单都出现了微妙的褶皱。
“……有些时候,教授。”救世主低低叹了口气。
腿侧隔着单薄布料的陌生热量,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深夜,那些前所未有的响动全部强势的、清晰的、一股脑地灌进他的耳朵里,恶劣地拨弄着他的思维——但是那个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动听。
“我真得忍不住去想,您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结果现在又乖得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猫,委屈又茫然,以至于浑身绒毛都微微炸开,这让他忍不住——再过分一点。
“什么故意的?”但是比起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危险现状,他的宿敌似乎还在纠结他的那句话,眉头不由越皱越紧:“你是指让你想揍我?”
阿祖卡微微眯起眼睛。他没有立即回答,却在最后一刻到来时,毫不客气地咬住了自家宿敌的颈侧,于对方没压住的闷哼声中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恰巧盖在颈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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