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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他伸出手来,脸上的浅笑温柔得要命,显得格外真挚可靠:“请您跟我来,好吗?”
……他鬼使神差地将手塞给了他。
对方一路亲昵地扶着他的手臂。按理来说,教授本该甩开那只手的,但是他浑身上下莫名提不起多少力气,懒洋洋的,被人按着坐在一张破旧却干净的床上时,他还有些发懵,呆呆地看着对方忙前忙后烧热水,将毛巾打湿了为他擦脸。
“抬头,闭眼,嘴巴抿起来一点……对,就是这样,好乖。”
真得很乖。不像那些醉鬼常见的手舞足蹈、乱吼乱叫,哪怕已经醉了,他的宿敌依旧安静地坐在床上,仰着头,温驯得任由他擦去嘴唇上残余的罪魁祸首。阿祖卡忍不住凑近了些,在恋人那下意识微微张开的湿润嘴唇上轻轻吮了一下,又是一下。
……甜的。
但是还没等他深入,反应过来的黑发青年皱起眉头,用手慢慢推开了他的脸。
【我不乖,你也不可以亲我。】
乖是那些护士用来哄小孩子的形容词,他严肃地想,不适合他这个成年人。
阿祖卡沉默了片刻,缓缓直起身来。还没等坐在床边的人因被突兀笼罩的压迫感下意识后缩,救世主已经在人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拉过了黑发青年的手,将其拢在掌心里。
“亲爱的,我听不懂。”
月光下那双本该格外温柔清澈的蓝眼睛,此时却显得颇为晦暗。薄薄的楼板之下清晰传来梅尔达一家的大笑声,听起来像是奥雷闹了个笑话。
教授皱了皱眉,眼前的人让他感到危险,但莫名生不出警惕。大脑乏力地运转着,终于咔哒一声对上了齿轮,成功切换了语言。
“我不乖。”
他强调道,但是不知为何,几近本能得吞下了之前的后半句话。
回答他的是亲吻,强势的、粗暴的、不容抗拒到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的吻,尚且带着朗姆酒的味道。
黑发青年被护着后脑推倒在硬床板上,以至于快要散架的床架发出很大一声嘎吱声,他甚至怀疑楼下都能听见——也许是他的错觉,那些笑语似乎消失了,他唯一能听见的只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唇舌交织时湿润黏腻、令人脸红的水声,还有逐渐同频的、越发清晰激烈的心跳。
他急促地呜咽着,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试图抓到些什么,但最终只有无助抓挠着单薄床单之下的硬木板。在脊背与颅骨被层层挤压、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下,被死死箍在床上的人终于有些委屈了,于是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那人顿了顿,慢慢放开了他。混着血的唾液随着重力呈现出暧昧的弧度,顺着救世主紧绷的下颌滴落。
黑发青年茫然地喘息着,盯着那张明显不太高兴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凑上前去,用舌尖小心地舔了舔对方的下巴,然后一路向上舔舐紧抿的嘴唇,直到将那些血渍仔细地舔干净。
“……阿祖卡。”他低声说,像是终于认出了自己的恋人。
他觉得自己很棒,将恋人咬出血来似乎有些过分,而唾液可以消毒。但是另一人却是呼吸猛地一窒。
救世主闭了闭眼睛,强压着某种冲动,将人一点点抱紧,手指慢慢插入对方的发丝间。
他隐忍地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我现在开始庆幸,之前您一直不喝酒。”
——否则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否忍住。
他干脆翻了个身,让人彻底趴在自己身上。觉察到身下变得舒适软和,挑剔的醉鬼这下终于安静了,温驯地将脸颊靠向他的肩窝,嗅闻了一会儿便浑身放松得软了下来,任由他抚摸着后背,几乎要从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其实我为您准备了礼物,打算今晚十二点给您。”阿祖卡无奈地盯着渔屋天花板上的霉斑:“还记得吗?明天是您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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