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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就像能看见未来似的。在旧王衰退、外敌入侵,也是最为混乱的混战时期,当时奥雷和两位同伴还在军队里混资历,他们曾亲身体会到了暴君在战场上的可怕之处:当时暴君和他的军队罕见陷入了困境,己方却足足五次恰好与其擦肩而过。明明双方往往只差一天甚至半天脚程,最后却愣是被其逃出生天——而这也令那位原本兴奋至极、意得志满、也称得上是名将的指挥官自信心彻底破灭,围剿失败当夜就饮弹自尽了。
那次奥雷还受命前去刺杀暴君本人,顶级的刺客却被一个普通人遛狗似的耍得团团转,连人影都没瞧见,最后只好铩羽而归,气得他做梦都在骂人。
后来奥雷自己也没少继续亲自领教暴君的威力。他们中也就阿祖卡能勉强跟得上对方的思路,不至于输得太过难看,偶尔还能赢上一次——而他们甚至不知道这种“赢”究竟是不是也在暴君的算计之内。
可惜自从暴君斩杀旧王登上王位之后,对方极少亲自领军,据说连议政都很少在所有大臣面前露面。特别是最后一段时光,全靠“奴隶将军”格雷文一人撑着,而这自然导致他的军队战斗力不断下降,哪怕依旧势力庞大,但仿佛全员都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茫然与惶恐当中。
而当时奥雷等人已经在和极北之国费尔洛斯的战争中打出了名气,阿祖卡本人更是成为了最年轻的圣者,杀死了萨尔瓦多,斩杀了“白噩梦”。
他们正处于全盛时期,意气风发,如同冉冉升起的烈阳,却无法对上全盛状态的对手,奥雷对此隐隐感到某种莫名的遗憾——就一点点,还是庆幸占绝大多数,他又不是有受虐癖好的变态,如果可以的话,奥雷一点也不想和那个疯子对上。
但是现在他们和“疯子”身处同一个阵营 ,被折腾得丑态百出的家伙不再是他们,而是讨人厌的帝国王室、贵族和其走狗——对此奥雷总有种莫名自豪的幸灾乐祸感。
陛下本人尚不知道自己又被男二默默在心中重温了几遍“暴君”的光辉履历。他尚且盘踞在新月堡,奥西里斯城毫不意外地派遣了一支军队朝着新月堡的方向开进,而他却一点不慌。
新月堡选址的眼光非常不错,易守难攻,城墙和乌龟壳一样厚,外加法阵也被重新修补好——要不是被他逮住了时机,钻了空子,使了花招,攻城可绝没有这样容易。而这同时意味着他们可以缩在敌人建造的堡垒里,坐拥一整座粮仓,心安理得地闭门不出进行休整,敌方却得翻山越岭进行补给,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在此期间,幽灵被捕的流言再度四处流传,编得有模有样的。新月堡的临时指挥室里,格雷文眉头微微皱起,这些年来帝国从未放弃编造流言试图动摇军心,三番五次的,简直令人烦不胜烦——奈何这个节骨点上,如果流言真得被大规模传开,不少将幽灵视若神明的底层士兵很有可能真得会信。
“很粗糙的陷阱。”阿祖卡站在地图前,淡淡地评价道:“他太急了,反而错漏百出。”
而“被捕”的幽灵先生本人同样正盯着地图看,思考了片刻,他平静地回答道:“那就将计就计。”
“放出消息,”黑发青年利落地命令道:“‘幽灵’在白藓坡附近现身,证明自己没有被捕,并且据可靠消息称他纠集了一支奇兵,试图切断奥西里斯城和北部行省的最后联系,要让奥西里斯城彻底成为孤城。”
明区,新月堡,连绵的群山——如果北边又被围堵了,奥西里斯城可真被瓮中捉鳖了,而这也是鹰巢镇的失守令拉威尔颇为愤怒的原因,他将不得不格外重视这条情报,不论真假。
格雷文显然也想清楚了这一点,眼睛微微发亮,迅速领命转身离开。教授则摘掉了眼镜,揉了揉越发胀痛的额角,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战争方面的才能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那些自他口中流淌而出的无数命令不仅仅是一桩桩奇策,一段段路线,一个个数字,更是一条条人命。
……可是他只会背负起一切,然后绝不回头。
下一秒,黑发青年被人用披风拢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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