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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站着的两个侍卫被乍一打开的窗吓了一跳,刀已经离鞘半尺才猛然发现差点砍错人,这要是一刀下去……死的还不一定是谁。
两个侍卫飞快地咽了咽口水,如今在这院子里待了不少时日,他们自然知道这人身份。可是每次见到院子如今的主人时依旧控制不住的紧张,还有介于名声和美貌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大雪天,被雾气朦胧的窗下,探出来的那张脸就如同一不小心从山林里闯入人间的精怪,漂亮的过分。
侍卫多一眼都不敢看。
荀还探头看了几眼,不等人劝,很快便被冷风吹了回去。
屋子里放了两个热乎的炭盆,外面却只有冰雪,一冷一热仿佛两个季节。
荀还是搓了搓只探出屋子一会儿就冻得发麻的手,关好窗再回身时屋子里已经多了个人。
穆则无声无息地站在墙边,荀还是回头没有丝毫惊讶,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
穆则等荀还是坐稳,沉声道:“梁和昶死了。”
桌子上是早些时候侍卫送来的热茶,谢玉绥知道荀还是喝茶生冷不忌,不会因为冬天茶凉就叫人暖上一壶,是以离开之前便将一应日常吩咐好,也因着这份细心,自天凉之后荀还是再没碰过寒物。
倾倒的茶水在半空中有片刻乱了轨迹,荀还是眼皮一颤,将茶水填满放到桌边示意穆则喝了暖暖,自己又添了一杯,漫不经心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穆则有些忌惮外面的人,看了几眼,确定没有动静后走到桌边,接了茶杯:“就前几天,梁家成年男子一律斩首,未满十八者发配边疆。”
“因着什么?”
“勾结党羽,意图祸乱朝政,由……许南蓉牵扯出来的一系列事情,大抵是梁大人通过女眷把持在朝大人的内院,以此或间接或直接与朝中各要员维持关系。”
“焦大人倒是舍得,说放就放了,这是生怕皇帝把他归为太子一党,抓个典型。”荀还是冷笑,“梁大人作为太子太傅,遭了殃没牵连太子?”
太子自以为将荀还是推出来,保住许南蓉就能与焦广瑞交好,殊不知那位焦大人可不比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对付,这种做学问的人若是心狠可比寻常人还要难对付得多。
一个女人算什么,若是许南蓉真的在焦广瑞那里占有一定分量,当年就不会在许南蓉失踪之后不闻不问,甚至和一向不睦的梁家小姐结亲,这么多年营造出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
“尚未,不过太子也是战战兢兢,生怕有一点错处。”窗边一道黑影坠下,那是屋檐堆积了一夜的雪,雪积的太厚,房檐承载不住落到地上发出噗的声音,和荀还是晨间听见的声音一样。
“太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动静,毕竟是亲父子,再怎么折腾也顾忌着这层关系。”
荀还是点头:“还有呢?”
“还有。”穆则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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