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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多了个人,那人衣着讲究,头戴斗笠,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小酌一口:“不是恨得喊打喊杀么,千里迢迢跑到这裕安城也就罢了,如今做的这遭所为何?”

那人手肘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点着桌面:“左右人已经死了,况且当初那事非其主谋,还留了我一条命,算是还他这个情罢。”

“本说着来确认荀还是是否身死,眼瞧着你目的并不在此。”头戴斗笠之人摇头轻笑:“我倒觉得,某种程度之上,你与荀还是皆是同一类人。”

“……是吗?”

*

话题虽然是在一个很小的地方引发,但是这种大事可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发生,此番言论就成了大街小巷的饭后谈资,然后这点谈资就越扩越大,甚至从祁国传到了邾国还有两边的焦祝国和代国。

景言峯原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生怕有人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弑君弑父,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在听见荀还是死讯之后,虽未亲眼看见尸体,但是悬了许久的那颗心总算能放回肚子里,可这心还没有安稳多久就又跳到了嗓子眼。

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爆了出来。

质疑的、厌恶的,数不清的手指正戳着他的脊梁骨,哪怕从前在走出那一步的时候就设想过这个结局,但真正面对时却还是觉得难以承受,刚刚稍有些许安稳的邾国再次动荡起来,景言峯不得不用铁血手腕镇压流言。

失了民心又无可用之臣,邾国的国运较之先前下落的愈发厉害,即便景言峯天纵之才,没个十几年也很难喘过气来,这对于其他国来说无疑是个乐于见到的局面。

焦躁的不只是邾国的这位皇帝,祁国新上任的皇帝同样带着满腔抱负走到了那个位置上。

从来上位者都无人想要被压制,小皇帝同样不甘心做个傀儡,所以眼瞧着流言无法对豫王造成实质性的影响时,不安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六月之际,天气渐热,树上偶尔能听见蝉鸣声。

时值下午,偌大的豫王府只有外院还能看见洒扫的奴仆,内院一应静悄悄的,偶尔有侍婢从门前匆匆行过也是放轻了脚步,只有轻微不易察觉的声响。

王府院落众多,偶尔也会留有宾客暂住,然而自去年起,从未有外人踏足,一贯只有王爷居住的正房突然多了一位公子。

那公子最初是被一顶软轿抬了进来,府中众人还以为王爷是在外面得了什么美娇娘,可当那顶软轿直接进了王爷居住的内院,此时的风格倏地发生了转变,再怎样的美娇娘哪有直接就这么简单抬进内院的?身份贵重得八抬大轿,即便出身微寒也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事,更何况这事还发生在一贯稳重的王爷身上,当真是惊奇。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仆从们都未曾见到此人真面目,即便轮番有人进内院洒扫,都未能见到此人真容,只知道内院厢房同时多了个大夫,同时也多了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那面孔总是冷冰冰的,看着颇为吓人。

自软轿进内院起,院落里药味便从未断绝,直至今年开春气温回转,那一直紧闭的房门才有所松动,偶尔有人隐约能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在其中出没,只是并未见其真面容,而其中一个瞧得最真切的人事后只道了一句:“那估计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只是吹了一下风都心疼的不行,紧赶着给人披上了一件裘袄,拥着进了屋。”

眼瞅着天热了,那紧闭的正房门窗终于不再严实,廊下也多了一个身着青色身型瘦弱的人,眼瞧着这一幕,众人才恍然——原来王爷宝贝的人竟然是一位公子!

本以为这样被精心照料的人,即便是个公子应当也是个娇惯不好相与的,不成想几次相处下来,这公子完全没什么脾气,见着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笑容,尤其是那模样,当真是好看的紧。

“怪不得王爷如此宝贝,此等容貌只应天上有!”

之后这位青衣公子就成了全府的宝贝。

王府内院院落并无太多装饰,只有院落中央种着一棵偌大的合欢树,遮住了大半个院子可以供人纳凉,荀还是就靠在廊下仰头看着细碎的阳光和偶尔飘落的合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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