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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他不是在指责她发光打扰到自己,韦伦·琼斯想解释,却发现无从开口。杀死警察的恶性罪犯和个行为举止奇怪的农场主,能理解彼此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阿瑞娅到这里一定有想寻找的答案,但杀手鳄不一定会交出那把锁。
拒绝的说辞在韦伦·琼斯肚子里打了几个来回,只要她稍微冒出零星半点的苗头,杀手鳄就能用生硬语气将这点念头掐灭在萌芽中。
然而阿瑞娅什么都没说,她就那么静静坐在那儿。如果不是杀手鳄夜视能力出众,他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就要在哥谭下水道睡着了。
“……”
一阵不长却格外折磨人的沉默过后,却是韦伦·琼斯先拾起话头:“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不信阿瑞娅顶着哥谭警方的压力来这,只是为了在岸边小坐一会。
“当然有。”农场主盯起自己的冻土靴,反正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不如看点身上有的东西:“但你不想说。”
不是所有故事都适合与人分享——尤其当这个故事兴许还牵涉第三个人。硬要NPC掀开过去的一角给人看有些过于残忍了。
就像阿瑞娅永远不会问鹈鹕镇的肯特他在戈特洛集中营的经历——她是个好的倾听者,能从对方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过往的碎片,并在合适时送上份慰藉人心的礼物,但农场主从不主动拨动湖水、让它泛起涟漪。
有些心驾驶着纸船,容易被湖水的波浪打湿。
杀人在游戏设定里似乎是不对的,但在祖祖城,在这座善恶分界相当不明确的城市,比起一开始就站队,理由在阿瑞娅心中的份量胜过规则。
农场主最终会搞清楚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但在现在,作为朋友她能提供的似乎只有陪伴。
“……”
杀手鳄粗重的呼吸是整个空间内唯二能听到的声音,他们安静呆在黑暗中,戈登和警探们的搜索似乎永远无法触及蛛网似的下水道一角。
在不知道第几次呼吸循环后,韦伦终于开口,以第三人称讲述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只和罹患罕见病症的男孩以及一位好心警察有关。警察职位很低,在某次任务中又被炸掉了一只胳膊,于是干的是局子里最繁琐又无意义的活计,赚的是勉强糊口的工资。
但如果将评判权交给男孩,警察会比哥谭市市长还要气派。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嘲笑男孩身上丑陋的鳞片,还给他买冰淇淋的人。
冰淇淋口感冰凉绵软,仅仅是拿在手里就能缓解他被强行洗刷鳞片时皮肤带起的火辣刺痛……用爪子在比尔腹腔里搅动时,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阿瑞娅静静听着,心里起了不详预感。
“后来他退休了。”这对哥谭警察而言可谓是极其幸运的事,如果见好就收,霍利汉或许就能度过个紧巴巴但勉强安稳的晚年。
异化后杀手鳄很难做出人类的表情,但此刻他脸上闪过一丝讽刺:“……依然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
出于对那身警服的荣誉感,霍利汉退休后也时不时管管街坊邻居的事。某次偶然,他发现了比尔警探敲诈勒索、和黑面具勾结的秘辛——接下来就是杀手鳄在阿卡姆监狱听到的那部分消息。
噗通一声,一个叫霍利汉的退休警察消失在了水中。
因为缺只胳膊,他连扑腾两下都做不到,比尔依然用绳子将他绑得很紧很紧——投桃报李,杀手鳄用他的肠子复现了那一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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